绷不住,眼圈儿一酸就哭了。
她有些明白楼千吟为什么再也不肯到这里来,他宁愿把自己困在太医院,连素日的洁癖都没有了,没日没夜,没时间换衣裳,也没时间洗漱。
因为没人愿意看见这一幕。
楼千古深吸气,快步过来将敖辛拉开,敖辛飘飘欲坠,根本都不用她费什么力气,就将敖辛拉起搀扶在怀里。
她不能再这样了。
楼千古一边手忙脚乱地给敖辛上药缠绷带,一边故作平静地把话说给苏昀听:“好了好了,这次有一点也总比没有的好。现在鹿茸血的需求量大也难免的嘛,我已经跟我哥说了,叫他留两头专给敖二哥供血的。”
敖辛对她感激地笑笑,然后头一歪,靠在她肩膀上便昏昏沉沉地睡了去。
楼千古搂着她,将她搀到软椅上去放躺着,给她盖上毯子。
窗外又下雪了,雪光透过窗扉,落在她的脸上,显得那消瘦的脸颊已经没有半分血色,仿佛与雪一般苍白。她阖着眼,睫毛浓密弯长,昏睡正浓。
楼千古跑去将补血养气的羹汤盛了进来,仔细地用汤匙喂进她口中。
便是楼家最能补养人气血的方子,也禁不住她这等的挥霍自己。
楼千古也怕她长睡不醒,一边抹眼角,一边给她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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