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姜氏连忙给他顺背,脸色发白道:“你别生气,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楼千吟猛咳几下,想推开姜氏,可他一时也没站稳踉跄了两步,不仅没推开她,反而得让她搀扶。
再后来,楼千吟才发现,姜氏与他接触时根本没有口含预防的药片。
楼千吟质问她:“你为什么不含药?”
姜氏很无措地拧着手,道:“你说你得的不是瘟疫,我也就……”
楼千吟闭眼深呼吸,道:“你是嫌我这里不够乱是吧。”他脸色奇差,复睁眼看她,“倘若我得的真是瘟疫,你也会跟着一起得上。结果可能会死。”
姜氏不吭声。
楼千吟以为吓住她了,又道:“不,我得的就是瘟疫。”
姜氏还是不吭声。
楼千吟道:“知道害怕了就离我远点。”
楼千吟转身要走,姜氏在身后有些不安地踟蹰着,道:“那要是不小心传染上了的话,大不了,我帮你试药吧。”
楼千吟对自己用药用得猛,药劲儿也大,他既要承受病痛,又要日夜不停地琢磨,才会导致他身体消耗过大,几度支撑不住。
楼千吟冷笑:“你?你觉得我差几个试药的吗?”
姜氏道:“别的试药的人不懂,懂的又忙着去救别人,我可能懂一些皮毛,救人不足,试药有余。”
楼千吟看了她两眼,然后道:“门在那边,给我滚。”
她既然在这边住下了,当然不可能滚。
然而,姜氏并没有感染上瘟疫。不管她怎么接触楼千吟,除了自身的风寒症外,其余都没事。
起初楼千吟以为是她体质特殊,也一再确认她的脉象,确是风寒症无疑,他又心思细腻,便让人去兵营和京城民间里去收集数据,看看所患瘟疫的这么多人当中有没有受风寒者,或者受风寒者里有没有染上瘟疫的。
半日的时间,外面送回了结果。发现没有瘟疫和风寒同时存在的病患者,甚至于,再深入统计,城中和兵营里患了风寒症的都没有感染上瘟疫。
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楼千吟听着楼家人禀道:“我们找到一个例子,京城有一四口之家起初皆诊出有瘟疫,到后来却只有三人病症蔓延了,有一人完好,后来才知是城里大夫把风寒和瘟疫错诊了。”
楼千吟忽然有种茅塞顿开之感,他一直找不到的关键所在,现在好像有答案了。
想当初浔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