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我去点灯。”
她全然失了分寸,去到案台边时不慎撞到了椅凳,椅凳倒地发出闷咚一声。她拿着火折子的手都有些发抖,好不容易把灯点上,再回头来看楼千吟时,见他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衣襟有些被弄乱,凌乱的发丝也披散在肩上,一声一声粗沉地喘息着。
他看起来很难受,双眼都漫上一股红意,像是忍受着什么忍得十分辛苦。
姜氏抬脚朝他走来时,楼千吟冷不防抬眼,直直地把她盯着,眼神里却满是拒意和警告,嘶哑道:“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姜氏不由得停住了脚,心下有些惶然,不安道:“我想……给你把把脉。”
楼千吟咬牙道:“不需要。”
姜氏问道:“侯爷,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舒服些?”
楼千吟深吸一口气,非但压不下那股汹涌浪潮,更是感觉自己嗅觉的所有潜力都全被打开,屋子里的空气中仿佛都是她身上的气息。
楼千吟扶着额头,发丝从鬓边垂下,沉声道:“你出去。”
姜氏知道自己那点医术水平就是个半吊子,可能帮不了他,便道:“我去叫千古来。”
她转头便往外走去。
身后楼千吟咬着字音儿道:“你敢。”
姜氏回眸,他垂着头气息紊乱地再道:“不许往外说半个字。否则你后果自负。”
姜氏努力镇定下来,道:“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但是侯爷你得告诉我该怎么做。”
楼千吟也真是怕她跑出去宣扬了,而且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股势头恐怕轻易捱不过去,必须得借助外力及时挥散药效才行。
于是楼千吟又沉沉哑哑道:“回来。”
姜氏一回身就看见楼千吟动手在解自己腰带,他衣襟都被汗湿了,往两边一宽就露出一片胸膛来。
姜氏像被钉住了脚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楼千吟抬眸看着她,眼眶又红又潮,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欲气,让姜氏心惊肉跳,紧紧拧着的手也不禁一阵发汗。
楼千吟命令道:“过来。”
膳厅里,咕咚羹里还咕噜咕噜冒着泡泡,楼千吟和姜氏一走,剩下三人也吃得差不多了。
楼千古喝了不少果酒,率先起身去方便一下。
怎想她出了膳厅刚自楼千吟门前经过的时候,冷不防听见里面传来异样的声音。
她起初还以为自己听差了,便再贴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