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辛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那股心头发窒的感觉随着他走开而散了些许。
轮到敖辛去沐浴时,苏昀就坐在案前看了会儿书,又等她浴后护养了一下自己的皮肤,方才一同上床就寝。
经过一夜大雪,翌日天亮,外面覆了厚厚的一层积雪,空气冰冷中透着一股新鲜的气息。
姜氏一觉睡得沉,外边天亮了她一时都还没醒。后来听见屋子里有些微的动静,似有人在走来走去,她的睡思才渐渐醒转。
终于睁开了眼睛,一时还有些茫然,间床帐开了一半合着一半,而身边已经空了。
楼千吟一早就醒了,起身去洗澡更衣,此时身上穿着件长衣,一边走回到床前一边胡乱地擦着自己的头发,便见姜氏醒了正坐在床上,一脸呆滞的模样。
看样子她是身体醒了脑壳还没醒。
姜氏抬起头来就看见楼千吟,一时两人皆无话。
而后姜氏就意识了过来,自己躺的是他的位置,睡的也是他的被窝枕头,生怕楼千吟发飙,连忙很没底气道:“侯爷不要生气,我一会儿就将床褥换去。昨晚,昨晚见侯爷睡着了不好吵醒你所以才……”
其实他倒不是很在意这一点,反正昨晚他睡着了也不知道,醒来发现这一点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恼火,相比之下他更在意的是其他的事,遂楼千吟问:“昨晚的事还记得多少?”
姜氏缩着脖子,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好,就试着问:“侯爷希望我记得多少?”
楼千吟道:“最好全从你脑子里清出去。”
昨晚一幕幕,使得他在这个生活伙伴面前可谓是颜面尽失。身为楼家家主,他不能有这样的黑历史。
姜氏点头,只想顺着他道:“好,好,全忘了。”
可话刚一说完,姜氏的鼻槽就红了,楼千吟的脸也黑了。
姜氏连忙往枕头底下掏手帕,可是掏来掏去没掏着,才想起昨晚手帕给楼千吟拭汗用了,也不知后来丢到哪里去了。
姜氏连忙道:“侯爷,能不能帮我找方巾子来?”
这次鼻血来得忒汹涌,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弄,后来还是楼千吟拿了湿帕子过来,冷泠泠地命令她道:“仰着头。”
姜氏便乖乖地仰着头,眼睁睁看着他倾身过来,手里的湿帕子一下捂在她的后颈上。
帕子是冷的,姜氏冷不防一个激灵。
楼千吟扶着她的后颈,皱着眉头道:“别乱动。”他很不爽又道,“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