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头刚好埋在了他的颈边。
彼此中间虽然隔着衾被,但两人一时间都没乱动。
姜氏如此近地靠着他,他的发丝如云般堆绕在她鼻尖,很柔软,又很痒,她闻到了他身上的苦涩味道,仿佛像要刻进她骨子里一样的清晰。
虽然姜氏不沉,可是这样惯力地被他拽回来压在他身上,仍是有种被咸菜坛子给砸了一记的感觉。
可是他也无法忽视,她的身子真的很软。
楼千吟胸口很闷,脾气很不好,也不知到底是恼她砸了自己还是恼什么,深吸了两口气,吐纳的气息就从姜氏耳畔拂过,道:“以前不起夜现在连着两晚起,在同一个地方绊倒两次,你是不是故意的?”
姜氏垂着眼,轻轻道:“我昨晚是被侯爷的腿绊,今晚以为绕开了侯爷的腿不想没能绕开脚,所以……”
楼千吟道:“那你为什么连着两晚起?”
姜氏:“今晚也多喝了点水。”
楼千吟:“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水?”
姜氏老实地道:“有些口干舌燥。”
楼千吟一根筋犯冲上来了,没好气地再刨根究底地问:“为什么口干舌燥?”
姜氏默了默,道:“可不可以不说?”
楼千吟道:“说!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毛病犯了。”
姜氏道:“因为侯爷给我揉了额头。”
楼千吟突然有种被人闷头一棒给镇住了的感觉,猝不及防颈边因着她气息的接触又痒又麻,他微微绷了绷身体,沉声道:“还想压多久,起来。”
说话间他飞快地松开了她的手腕,任姜氏有些慌慌张张地夺帐下床,也忘了叫她披衣裳去。
这次姜氏去得很久,她独自在耳室花了很长的时间强迫自己平复下来。
只是,手脚不自觉有些颤抖,身体与他接触到的地方仿佛仍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隐隐发烫。
她不能乱,不能在他对自己都谈不上喜欢的时候就一厢情愿地一头陷进去。
维持现状就已经很好,她不想被他讨厌。
她更加知道,一厢情愿的局面到最后会很难堪。
可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心里就是好喜欢啊。
好喜欢。
姜氏蹲在墙角,捧着自己的额头,嘴角略苦涩地上扬了扬。
姜寐,你明知道他心里有喜欢的人,这样可是很危险的啊。
等姜氏回来时浑身冰冷,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