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寐在宅子了养了两天,白天的时候周叙除了照顾她,还带着她的管事伙计在城中了解情况准备开铺子的事,晚上便几乎整夜都守着她。
她昏昏睡着却是不知,他便直接在外间坐榻上将就睡。
后来周叙和管事在城里定下铺面的位置时,姜寐经周叙的随从指引便找过来了。
周叙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么,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姜寐道:“来了此地,还没来得及好好在城中转转,我想出来走走。”
她身体还没全好,脸色也很有些苍白,周叙想着让她透透气是不是心境就会开阔些,遂道:“也好,既然出来了,那一会儿忙完这里的事,我便带你到处走走。”
姜寐点了点头。
随后周叙与这临街铺子的主人商议租赁事宜时,姜寐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地听,静静地看铺面门前时来时往的人。
要是平时,这些事自当是由她自己来操办打理的,只是眼下她也知道自己有心无力,便不勉强自己了。
周叙一边与铺主商议,一边时不时就回头看看她。
她神色安静,微微靠着椅背,面前的小几上放着一盏茶也未动,就只是望着外面,便是周叙看她她也毫无察觉。
她的眼神里沉淀着说不清的郁色,仿佛平时的积极乐观都已被那抹郁色所笼罩。
或许是新添的困顿烦扰,又或许是被牵扯出来的从前的病根,表面的伤疤是长好了,可里面从未曾彻底痊愈过。
以周叙对她的了解,她比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要看得开,可她也比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要温柔细腻。
可有时候温柔细腻并非好事,难过的时候,她会比常人更多地品尝到苦楚。
她是拿得起放得下,她心里再困苦她也必须放得下,她便是这样的姑娘。
周叙一连唤了她几声,她才似听见,回头看他道:“你在叫我吗?”
周叙道:“我这里事情弄完了,我带你在城里逛逛。”
姜寐点了点头。
走出铺子时,她惭愧道:“阿叙,谢谢你啊,这些事原本该我自己来的,却还要麻烦你。”
周叙道:“你真要是想谢我,就等你好起来了以后,亲自下厨,做顿好吃的慰劳慰劳我。”
姜寐应下道:“好。”
两人走在城中,街道宽敞,青石路面,四通八达。
不难想象,要是以往非战时时期,这座城理应是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