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寐和楼千吟一起进了营帐,随从打水进来净手。
两人都将手泡在一个盆里洗洗,姜寐便只顾垂眼盯着他的手。他洗好拿了巾子拭去手上水迹,见姜寐还泡着手在水里,便道:“怎的不动?”
姜寐这才回过神,老实地道:“侯爷的手真好看。”
楼千吟动作顿了顿,心头莫名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一般,有些发痒。
不过他面上端着,拿起姜寐的手,给她擦拭,道:“好看能当饭吃吗?”
姜寐想了想,道:“能吧。”
楼千吟看了看她,道:“还能?”
姜寐踟蹰道:“要是在一顿饭和侯爷之间选择,我应该会选多看侯爷一会儿。”
楼千吟道:“做什么选择,两样都有。”
姜寐仰头望着他,眉眼弯弯地对他笑。
后来随从送了晚饭进来,两人对桌而食。楼千吟看见她认认真真地吃饭,这军营里的粗茶淡饭,他忽然也觉得有了胃口。
饭后,楼千古和敖辛一起来叫她去洗澡。
姜寐忙起身去找换洗衣裳。
早前,楼千古可不想给某些人趁虚而入的机会,故而大家随军出征的时候,楼千古就让楼家人把姜寐的行李全搬到楼千吟的营帐里,并嘱咐姜寐道:“姐姐,以后你还是和我哥住吧,正好我一个人住习惯了,我自己一个营帐也宽敞些。”
姜寐:“这……”
楼千古道:“这什么这,现在军中多出一个女人来,而且还是视我哥为恩人的女人,你得要有危机感。”
姜寐点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很有道理。”
于是驻扎的当天晚上,她就跟着她的行李一起,出现在楼千吟的面前了。
姜寐踟蹰道:“千古说她一个人睡习惯了,所以叫我来跟侯爷睡。”
旁边还有搬行李的楼家随从在,尽管大家都尽量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可楼千吟闻言还是心头异样。
也说不清是个什么心情,反正心里是舒坦的,但有旁人在他又有些挂不住,遂一脸的面无表情。
楼千吟就把锅甩给楼千古,不悦地冷声道:“什么叫一个人睡习惯了,这里是军营,由得着她随心所欲?”
姜寐连忙摆手,帮楼千古说话道:“不是不是,不是千古要这样,是我自己,得有危机感。”
楼千吟冷冷扫一眼随从:“搬个行李要这么久吗,是乌龟投胎还是怎么的?”
随从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