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不久,就有宫人将一坛一坛的老酒搬到了殿中来。
每张宴桌旁都放了一坛。
沧海国皇帝最先启封子,太监便拿壶来盛。
沧海国皇帝率先盛了一壶,又斟满一杯,让太监送到苏昀那边去给他品尝。
太监端着托盘,垂着头小心翼翼地朝苏昀这边走来。
殿上的歌舞继续,这时便显得十分碍眼。
苏昀坐在位置上不置可否,但他身边的将军们却暗暗警惕起来。
那太监端着的托盘里,酒杯内的酒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搅起了一丝极细微的涟漪,很快又归于平静。
不过除了那太监以外,旁人却是半点都看不见。
苏昀身边的亲兵在那太监近苏昀的身之前,先上前拦了一步,要从太监手中接过托盘。
可哪知,还没来得及接上手,那太监突然脚下一绊,不知是踩到了自己衣角还是怎么的,惊呼一声,手里的托盘一斜,连杯带酒直直朝斜前方泼了过去,正正面向苏昀!
当时沧海国皇帝眼睁睁见着,袖中的手因为紧张而攥成了拳头。
只要沾上他的身,这事就成了!
那亲兵也猝不及防,他能轻易阻下太监,可却无法拦住泼出去的酒水。
眼看着那酒水就要泼到苏昀身上去了,就差一点点,万没想到这时坐在他身边的楼千吟眼疾手快,突然给他拂袖一挡。
于是一杯酒全泼洒在了楼千吟的袖袍上。
沧海国皇帝见之,颜色猛地一变,有些抑制不住的扭曲。
苏昀转头看了楼千吟一眼,楼千吟则面容冷清,若无其事地抖了抖袖袍。
袖袍上满是一股醇厚的酒香。
他动作倒是快。
要是他不来挡,苏昀自己也能躲,如果那酒真的有问题,不让酒沾到他的脸便是,打湿点衣裳不值一提。
结果自己没湿,却是楼千吟替他湿了。
只不过这明目张胆的一杯酒,沧海国上下还不敢在酒里下毒,否则这帮人也是活到头了。
而楼千吟有此举动对他来说是自然而然的一件事。
虽然以他的酒量不能给苏昀挡要入口的酒,但给他挡挡这泼来的酒,还是不在话下。
他坐在苏昀身边,苏昀是君,他是臣,私下里两人关系好那是一回事,但在这场合里,护君也是他应尽的职责。
何况他还只是顺手为之。
眼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