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都在伪警察系统里做事,有的还当了大官。他先是跑到德国的海德堡大学读到了犯罪学与刑法硕士,然后再回国跑到旧上海当了一段时间的警长,因为争风吃醋得罪了青帮头子,就跑到伪内政部高等警官学校(也就是后来的伪中央警官学校)当教授教书,期间还受学校委派到美国的哈佛大学进修犯罪心理学,还在美国的联邦调查局(fbi)里见习过一段时间,等到全国快解放了,他没有跟着家人跑到国外去,反而主动接近学校里的党组织和进步学生,跟着他们投奔了革命。
解放以后经过政审,他身上居然没有背着什么血债,又通过思想改造后就留用了他在公安大学里继续教书,因为他业务水平实在是高,还曾经安排他到苏联大名鼎鼎的国家安全委员会(克格勃)进行交流学习,算是曾经在国内刑事科学技术方面的一面旗帜。
但这个人有个从旧社会开始就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爱偷人。特别是他老婆去世以后,没了人管就更加地偷得飞起,号称从18岁到80岁,没有他偷不到,专门勾搭别人的老婆。
即使他做得非常小心,使用了许多的反侦察手段,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终于有一次被人家老公以为家里进了贼,带着公安堵在了家里,把事情闹大了。
如果就是这样也就罢了,之所以闹得全系统都知道了他的事是因为不知道哪个缺德鬼把他在公安局里做的部分自辩供述内容给透『露』了出来,当做笑话广为流传。
说是王启年说:他也知道偷人不好,对不起党和『政府』对他的培养。所以他和哪个女人两个看对了眼了,那女人已经意动,开始勾引他的时候,他都要进行一番激烈而复杂的思想斗争,是做禽兽?还是做禽兽不如?
最后他还是选择做了禽兽。
他犯案的时候,政治风气已经蛮紧了,学校里也有人乐得见他出事,所以他被以流氓罪起诉,判了15年,至今还在监狱里服刑。
大家闹哄哄地各说各的,李晨风按灭了手上的烟头,拍了拍桌子,等大家都安静下来才看着白泉益说:
“白处长,别看戏了,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人呢?说说你的道理。”
白泉益笑了笑,放下手上捧着的杯子道: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他了。我一直觉得这个人关起来还是可惜了。毕竟是很有才华。我们现在不是急着需要一个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么?我刚才又仔细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他比较合适,懂行,好调摆。”
李晨风又点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