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我刚才是想到了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这句诗,感觉这种意境很美。我的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我汉语,还教我唐诗宋词,要我背《岳阳楼记》、《出师表》,我要是不听话,就拿竹板打我的手心,我妈妈心疼我,还和他老人家吵架。”
艾达悠悠地说道,如果不是她的异域外表,你只会把她当做一个在月光下徜徉低『吟』的文学女青年。
“月亮从地平线上升起来,洒下清辉静柔如水。我总是仰望高空,对光明心驰神往;我从不顾影自怜,也有孤芳自赏。我觉得这些诗句也很优美。”
“呵呵!纪伯伦可是黎巴嫩人,你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艾达笑着嗔骂我道,我也不好意思地笑着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只是关于月光一下子可选的诗歌太多,谁知道最后选的还是错的了。换这首,换这首,我漫步走过溪桥,脚步传出了回音;月儿从云端透『露』,用殷勤的眼光致敬。”
“我知道你常探出窗外,向着下面窥视,看我立在月光之下,宛如一根柱子。海涅啊!林参谋,你这么晚还不睡,不是为了来这里和我用诗歌调情的吧。”
“咳咳,咳咳”,我被艾达的话给呛住了,等回过气来才挣扎地反驳道:
“艾达同志,请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要泡你的意思。”
“嗯!怎么,我不漂亮吗?还是不够聪明能干?难道是你害怕我,因为今天我的表现。”
她向小河四周环顾一下,眼中『露』出微笑,轻声问道。
“不是的,对待敌人就是要像冬天一样残酷,那个混蛋根本就是咎由自取,我丝毫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我的想法是说,你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姑娘,特别到无法用言语表达,所以我的措辞上也许不是那么恰当,但是我的愿望是希望你能开心,因为你是我们的战友。”
我坚决彻底地对她的话进行了义正辞严地申辩。
“那么请你原谅我的直率,谢谢你的安慰,我已经感觉好多了。”
“那么我冒昧地问一句,刚才你是在想家了吗?”
艾达静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着河水,过了许久才淡淡地回了一句:
“是的。我是想家了!”
问到这里就够了,再问下去就真的要得罪人了。我走到她身边,并排倚着栏杆看着河水。
“那我也来陪你一起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