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部长死死瞪着蹭在自己怀里的少年。
真的还只是个少年,看起来永远只有那么大一点儿,好像永远都不会长大——
“永远都不会长大”这句话在寇部长脑海里掠过,他的心脏骤然一缩,那种难言的痛楚又袭向他的脑袋。怀里的人是活着的,头发柔软,躯体温暖,没有丝毫僵硬的迹象。
会长大的,他会长大的。
这个念头蓦然涌向寇部长脑中,让所有的痛楚都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他近乎热泪盈眶的喜悦。
寇部长竟无法推开怀里的少年。
姬瑾荣睁开眼时,对上的就是寇部长专注的目光。他感觉眼前的人好像已经这样看了他一千年一万年,每一次重逢以后他都能从他的眼底看到相同的感情——又欢喜,又满含痛楚。
每一次他觉得自己做的已经足够了,他又会让他意识到那还远远不够——
姬瑾荣钻了起来,坐在寇部长的腿上,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明明看起来带着不近人情的冷酷,亲起来却那么柔软,像是马上要化开一样。
寇部长猛地回神。
他推开了姬瑾荣。
寇部长的动作并不重,却还是把姬瑾荣从自己身上甩开了。在姬瑾荣以为寇部长要说出一句“请你自重”时,寇部长已经径直站了起来,走进浴室里洗漱。
姬瑾荣有些讶异。
也许,寇部长没那么排斥他?
姬瑾荣不怕死地跑到浴室外认真保证:“下次我会记得洗好脸刷好牙再亲你!”
浴室里只有“唰唰唰”的水流声。
姬瑾荣从玻璃门上看到了寇部长正在冲澡的侧影,有些扼腕地盯了半天才回到床上窝着。
寇部长出来,看见了床上的少年。
姬瑾荣的外套昨晚就脱了,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前襟三颗扣子都打开了,露出单薄又漂亮的锁骨。沿着白-皙光滑的皮肤往下看,就是那还处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身躯——
寇部长感觉体内那已经熄灭的邪-火又一次蹿起。
这个家伙太会勾-引人了!
姬瑾荣对此自己“勾-引”的行径一无所察。
他下意识地把寇部长归为“自己人”,而且是同床共寝好几辈子的“自己人”,怎么可能会注意这个。他赤着脚下地,捡起椅子上隔着的外套和裤子走向浴室。
透过有点偏长的衬衫,寇部长可以清楚地姬瑾荣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