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瑾荣的继位得到了所有人支持。
只是在继位之前,皇后要求他先写一份传位诏书,答应等安迪成年后就将皇位还给安迪。
皇后尝试了几次,发现“修复关系”根本行不通之后,不得不把事情摆开来说——以免姬瑾荣将来贪恋权位,不肯把一切还给弟弟。
姬瑾荣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十几年时间,足以让他教好安迪这个弟弟、做好离开帝国的准备。
姬瑾荣毫不犹豫地拟定诏书。
皇后看到姬瑾荣这么干脆,心里那种莫名的不安变得更深了。她张了张嘴,想要补救几句,说几句亲近话,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姬瑾荣含笑将诏书递给皇后。
他说:“您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的继位仪式您也要出席的。”
皇后手握着自己要求姬瑾荣写下的诏书,莫名觉得它有些烫手。
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和自己的长子靠得这么近。她发现长子和她亡故的丈夫长得很像,眼睛幽邃如暗夜的天穹,只是多了几分笑意。
那种笑意,是她永远无法理解的。
就好像他刚才写下的不是传位诏书、让出的不是帝国,而逼迫他这样做的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一样。
那么平和、那么愉快,不像是被剥夺了未来的一切,而像是将一件自己并不怎么在乎的事交给别人去办。
卸下了担子,反倒轻松无比。
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要苦心经营,设法拿下并不属于他的帝位?
皇后有些不解。她不愿带着疑惑离开,所以直接把这个疑问问了出口。
姬瑾荣一愣。
他没有隐瞒,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因为只有站到这个位置,他才能找到我啊。”
他?皇后迷茫。
姬瑾荣说:“我和他约好的,我好好当皇帝,等他来找我。”他唇畔带着笑意,“您放心,等他来了我就把帝位还给安迪——也许根本不用等到安迪成年。”
皇后见姬瑾荣不像在开玩笑,脑中有些空白。她说:“你说的他是谁?你不是和海顿·克莱门特有婚约吗?现在他几乎接掌了他父亲的所有军队,如果他知道这件事的话——”
姬瑾荣打断皇后的话:“他知道。”他无意和皇后提及太多,刚才会说起关于“他”的事只是因为心里高兴而已。姬瑾荣淡淡地说,“海顿他早就知道了,我和海顿的婚约我自己会解决,您回去吧。”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