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空旷的御书房内,此刻甚是安静,皇帝沉默不语,声音低了几分:“弈言这是何意,难不成觉得不可?”
楚弈言的态度表现的如此明白,他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只是他的心终究是乱了,这一战势在必得。
楚弈言神情紧皱,沉声道:“陛下,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若是如此草率做决定,劳民伤财。”马上就要到冬季了,正是边境最为动乱的时候,可是现在去打却不过是让无辜老百姓受伤罢了。
还要再观察这边境的情况,以及各方因素才能决定这到底该不该打。而不是只是为了一己私欲,想要给自己史册上增添那颜色。
皇帝半眯着眼看着楚弈言,没有想到他居然敢抗旨。
“弈言,觉得哪里不可?这鞑子骚扰我边境数年,若是再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恐怕这天下人都会以为这我国好欺负了。”皇帝没有想要给楚弈言解释,只是说着,却还是不自觉的解释起来。
这话冠冕堂皇,乍一听还以为是真的。要不是楚弈言真切的去那边境走过一遭,恐怕也会认为如此。
此时边境虽然小有摩擦,可是却还是分为两种情况。这鞑子内部有两股势力,一股是好战派,主张的就是通过武力去掠夺一切资源,许多边境摩擦都是因为这一派的缘故。
另外派则要温和不少,主张以交换的形式来度过草原上的寒冬。
寒冬日,牛羊吃食减少,生产力不高,只能通过储备,他们用牛奶羊肉等途径换取其他易于储存的食物。一般来说这一派的人都不喜欢战乱,战乱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生存的另外一个激烈手段罢了
。
他们更愿意用不流血的方式来换取生存。当然,这也不意味他们好欺负,若是惹火了他们该打杀绝对不会手软。
若是这摩擦,那就是直接忽略到那又温和派的付出。这些年因为这温和派,边境贸易蓬勃发展,三言两语就否认,并不算好。
“陛下三思。”楚弈言恭敬低下头,还是坚持的说着。
上一次,皇帝就提过这事,不过那之后就暂时放下,现在又旧事重提,恐怕再难像是上次那般。
果然,正如同楚弈言说的,皇帝根本没有心软,只是嘴松了松,不再强调这边境摩擦问题,强调在于臣服,只要是能够让鞑子臣服,那用其他的方法也不可。
这些话不过是简单一句概括,楚弈言听得出皇帝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要改变心意。
皇帝没有留楚弈言太长的时间,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