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失声。
塔夫里老爹是孤山长者的虔信徒。
在洛达汗厚客的教义的影响下,他的酒馆与其他山民老板所开的酒馆不同。是出了名的厚道。
像是客人每喝几杯,塔夫里老爹就会送他们一杯;第一次来到这个酒馆的客人,还会被塔夫里老爹祝一杯酒。就连那些在门口徘徊的流浪汉,他也不时的给他们一杯驱驱寒。
他和很多山民一样,都不精于算计,这让他的酒馆并不能赚多少钱。塔夫里老爹只是希望能在自己有一天受难的时候,多一些人来帮助自己而已。
“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小偷!骗子!肮脏的吃屎的恶棍!”
他在薄薄的雪地里跺着脚,高声咒骂,却对残酷的现实无能为力。
像是塔夫里老爹这种家与家业都在爆炸中毁于一旦的可怜人并不少。在他们提着最后的一点家当麻木的站在雪中痛哭流涕的时候,阴影中的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便开始打量着这些可怜人,提着涂了粪的豁刃匕首慢慢向他们摸去。
他们可不傻。
这些血手指们呵呵的冷笑着。
与其和那些傻粗的没脑子的人在店里抢那些笨重又不知道值不值钱的玩意。还不如直接抢这些店的主人。
那些店主自然对自己的店更加了解。遇到这种灾难,他们肯定会先捡最值钱的东西带着走。
那么直接从他们身上去抢东西,岂不是比从店里抢东西省事的多?
他们就这样蹑手蹑脚的从背后接近塔夫里老爹一家,就在他们的匕首即将刺入三位山民的身体的时候,剧烈的疼痛却从后背袭来——
“啊——”
炸裂般的寒光从塔夫里的眼前一闪而过,让他瞬间惊起一身冷汗。还不等他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背后便传来丁零当啷的匕首落地的声音,以及杀猪般的惨烈哀嚎。
塔夫里回过头去。不由得后怕起来。
只见几个平时经常看见的几个血手指的双臂齐肘而断,血如泉涌。而他们的手甚至还紧紧攥着匕首没有松开,就这样连着前臂一起掉在地上。
而他们离自己的距离甚至不到三步。这个距离暴起发难,只是身体强壮却没有职业等级的塔夫里对他们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别说是仅存的这点家产,就连妻女他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恩人是谁?”
塔夫里老爹扯着粗豪的大嗓门抬头四顾。
“你没事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