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耐心的再次敲了敲门。
这次他姑且算是得到了回应——他听到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个女人极力压低的惊呼声传来。脚步声顿时消失无踪,然后便是某人匆匆远离的脚步声。
“您好?”加哈拉德的声音略微提高,但仍是谦逊有礼,“我们是外地人……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话一出,顿时起了点效果。
紧闭大门的旅馆内部传来了细微的议论声。然后一个操着一口法拉若方言的浑厚男声响起:“外地人!看在大公的份上,你快离开这里吧!抓紧!马上……现在也许还来得及!”
“这里到底怎么了?”
加哈拉德高声问道:“是瘟疫吗?还是诅咒?我们这里有医生!”
他话音刚落,便被轻笑声包围。
不仅仅是眼前的旅店,周围的建筑物的窗户附近和门前也一并响起了这样的笑声。那笑声中虽然没有恶毒,却满是自嘲,还有近乎疯狂的绝望和一种绝症病人特有的豁达。
“放弃吧!外地人!”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身后的旅店中传来:“我们早就没救啦!完全没救啦!都怪你们!是你们带来的瘟疫!”
这么说着,一个大约只有十六七岁,脸上带有雀斑、两眼有深深的黑眼圈的年轻人一把将二楼的窗户推开,脸上露出了扭曲而癫狂的笑容。
他抓着窗户,一边深呼吸一边近乎咆哮着咒骂着:“不用想了!没有人逃得出去!没有奇迹!这里没有奇迹!所有人都得死!”
打开窗户的一瞬间。他的身后便传来了某个女人的尖叫和哭喊,随后便传来了男人的责骂声。之后他猛地被人拽了回去,窗户被一双粗糙的手再次紧紧关上。然后挂上了锁,落下了窗帘。
“太过分了吧,这种时候,怎么可以说出……”
莉莉娅有些不满的说道。
她毕竟也是一个德鲁伊,无论她年纪多大,但姑且算是所有卡拉尔人的老师。如果是以往的她遇到了这种孩子是要好好上上一课的。可在她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罗兰之后,莉莉娅就将自己说教的欲.望强行压住。
可是,已经晚了。
就在那个年轻人的声音落下之后,那些痛苦的倚在墙角。脸上密布血痕的人便失神的向那里望去。
他们的双眼失去生气,浑浊无比。因为内脏的烧灼。他们的皮肤上有大量的暗紫色的纹路浮现,身形消瘦。双手干枯到与骷髅无异。
他们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