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夏国使臣便要离开了,凤馨想在宁巧公主离开前,见她一面,不过在这之前,她需要从喜妃娘娘哪里弄清楚,宁巧公主的母后,到底是不是现在的皇后娘娘害死的。
时间紧迫,伊贞淑才离开,凤馨马上离开福安寺,只身一人来到北街一家染坊。
天色已经灰暗下来,染坊的工人也都各自手工回去了,五颜六色的布随风轻轻飘着,沉寂而诡异。
简朴的房间里,没有上漆的木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凤馨坐在桌前,平静的研着墨。
不多时,刘阿婶带着一个穿着灰色粗布麻衣,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的女人进来,此人正是喜妃娘娘。喜妃娘娘手脚上的伤,已经不妨碍走路了,不过脚上和手上都戴着铁链子,昔日的高贵早已荡然无存,倒像个囚犯。
凤馨依旧一身白衣,戴着面纱,喜妃娘娘一进来,看了凤馨,立刻惊慌的往后退,险些撞上后面的刘阿婶。喜妃娘娘猛然想起被劫的那日,仿佛已经过了好久好久,又好像在昨天,匕首传来的冰凉和痛,又瞬间涌上心头!
凤馨墨已研好,收回研墨的手,抬眸淡淡的看着喜妃娘娘,习惯性的将恨和愤怒埋藏在波澜不惊下。
喜妃娘娘双膝跪在地上,两行清泪已然花落苍白的脸:“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不追究此事。”
凤馨平静道:“我记得你说过,已故宋皇后是现在的赵皇后害死的?”
“是。”喜妃娘娘看着凤馨肯定道,她已经顾不得出卖皇后娘娘,会有怎样的后果,她只知道自己的命现在在别人手上。
凤馨整理了一下桌上的纸,道:“将整件事经过一字不落写下来,若是让我知道你作假,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连语气,都还是那么平静,喜妃娘娘只感觉呼吸都变得沉重,身子软得一点力都没有。刘阿婶将喜妃娘娘拉起来,扶到桌边,在凤馨对面坐下。喜妃娘娘害怕的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凤馨,凤馨点了一下头,示意她开始。喜妃娘娘这才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拿起笔,沾了墨,在纸上写下凤馨要的东西。
因为十七年前的事,喜妃娘娘才落得如此下场,这些时间里,她也将十七年前的事全部想过,手下的笔除了沾墨,几乎都没有停顿过。
喜妃娘娘是北疆国的人,嫁到安国之后才开始学习写安国的字,笔画间依然带着北疆国字那种蚯蚓般的感觉,还是比较特别的,外人不易模仿,这一点到是让凤馨很满意。
喜妃娘娘很快写了整整一页,放下笔,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