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插手的。不可否认,林大夫长得确实有些——”
“再像也不是。”五月突然僵直了身子,回眸间眼神狠戾,口吻斩钉截铁,“无人可以取代,也不可能有人真的像她。形似而神不似,又有何用?何况,你也该见过她。便是时隔多年,人的相貌怎么可能改变得这么大?你我都明白,她没有易容。”
明恒望着情绪有些激动的五月,“那你告诉我,为何殿下只认她一人?有些东西,光用眼睛看是看不见的,得用心。”
“你信?”五月皱眉冷笑,“我不信!绝情崖那么高,便是武林高手也绝难生还,何况是她。”
“那就要看,老天爷肯不肯给殿下和世子机会。”明恒转身离开。
机会?
五月抬头望着漫天繁星,三三两两的孔明灯还在冉冉升起。
她还能回来?
若能回来,为何时隔六年没有音讯?为何倾国之力,找不到一个女子的踪迹?若能回来,殿下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心结越来越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可那墨玉扣子,又该如何解释?
坐在回廊里,倚着栏杆,五月一夜无眠。
下半夜的时候,他听到一些不知名的动静,但隔得有些远。若非五月武功极好,是断难察觉的。既然与殿下无关,他自不去理睬。
可没想到——
翌日天阴。
林慕白刚梳洗完毕,还没吃上一口热饭,就听得外头脚步声凌乱。
“师父师父,出事了。”暗香急喘着跑进门,“北苑死人了。”
“谁死了?”林慕白娇眉微蹙。
暗香喘一口气,“就是昨儿夜里,唱梁山伯的那位,好像叫——”暗香想了想,“叫高渐,我就在门口看了一眼,高渐的脖子上被划拉开一道大血口子,血流了一地呢!”
“他杀?”林慕白抬步就走。
“师父你去哪?”暗香急追,“师父,这不是清河县,你不再是仵作了。”
音落,林慕白骤然顿住脚步,浅浅的吐出一口气,“这不是清河县,可这是夜家庄。”出了人命案子,夜凌云的日子怕是要不得安宁了。
他,于自己有恩。
她,岂能束手旁观。
林慕白在前面走,容盈于后面紧跟不舍。还未至北苑门前,早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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