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凌云摇头,“据说没有。”
“那王巡抚家人呢?”林慕白又问。
夜凌云抬眸看她,“王巡抚死后,其家人很快领了朝廷抚恤金,便再也没了音讯。”
羽睫微扬,林慕白沉吟片刻,却是以唇碰了碰杯中水,冷冷的低诉一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他当然听得出来,林慕白的话外之音。夜凌云笑得凛冽,“世事无常,这世上弱肉强食,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你若执意要查下去,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如何选择,我都会陪着你走下去。慕白,你该明白我的心意。于你,生死可忘,天地可弃。”
她放下手中杯盏,徐徐起身,“我该回去了。”
“慕白!”夜凌云突然起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往自己怀中拽去。说时迟那时快,温热的茶水瞬时泼在了他的脸上,让他骤然松手。
林慕白站在那里,平静的脸上,无波无澜,却是将杯盏重重落在桌面上,“夜凌云,这种游戏,好玩吗?在别人的茶水里动手脚,是你这位夜庄主该有的气魄和风度吗?我说过,我是大夫,你别把我想得太无用。我不拆穿,只是不想驳了你的面子。如今,是你自找的。”
音落,林慕白打开书房大门,毫不犹豫的走出去。她最不屑的,便是宵小行径,最恨的便是欺骗。偏偏夜凌云每次都自以为是,非要触她的忌讳。
抹去脸上的水渍,夜凌云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他以为自己说得如此认真,说的是案情,她便会放松警惕。却没想到,从始至终,她都防备着他。他看着她喝水,哪知她只是用唇齿碰了碰,便知晓了杯中的蒙汗药。是啊,怎么就忘了,她是大夫。
几年功夫,这歧黄之术竟能练到如此炉火纯青,想必费了不少功夫。
殊不知,旁人吃饭,她苦练施针。旁人睡觉,她苦读医书。旁人游玩戏耍,她上山采药。这些年,所有能用上的时间,她都拿来提高自己,做最好的自己。
勤有功,戏无益。
在林慕白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实践。
“庄主?”管家在外头行礼。
夜凌云深吸一口气,将湿哒哒的帕子随手丢在了桌案上,“进来。”
“庄主,京里头,来信了。”管家俯身低语。叼扑豆弟。
闻言,夜凌云眉头陡然皱起,“拿来。”
管家快速将一封信双手递呈,“请庄主过目。”
夜凌云拆阅,看了一遍,而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