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放下手中杯盏。
如意点头,“红绡姑娘,面相好,心眼好,就是身子骨不太好。姑娘这两年一直病着,可青楼女子即便病了也不敢轻易示人,所以姑娘偷偷的自己诊治,看看医书而后自己开方子。虽然不精进,偶尔也能解燃眉之急。红绡姑娘,真的不容易。”
一声叹,谁人怜。自古红颜多妖娆,从来薄命亦倾城。
一室旖旎,香气氤氲。
他在她身上挥汗如雨,她在他身下尽情绽放。
红颜多娇,无论眼底还是心里,都只有眼前这一人。
刘慎行一声低吼,将愤懑与欲望都撒在她身上,却在动情处唯有这“莲娘”二字。他对她从来谈不上温柔,每次都是粗暴而直接。对他而言,她不过就是个工具,泄愤泄欲,仅此而已。
可她心甘情愿的当他的工具,只要他能来,能多看她一眼,哪怕只是用身子作为羁绊,她也甘之如饴。她喜欢与他耳鬓厮磨,喜欢与他缠绵不休,喜欢他眷恋自己的身子。
归根究底,是因为喜欢他这个人。
“你去府衙大牢做什么?”刘慎行难得没有走,只是揽了薄被靠在床头,扭头望着慢慢攀上自己身子的红绡,口吻冰凉无温。
红绡温柔的攀上他的身子,指尖轻缓的拂过他身上每一个伤疤。这些伤痕,都是早年他随大军征战沙场而换来的不算荣耀的荣耀。有些看上去触目惊心,似箭伤,又似刀伤。
他一把握住她办法的手,眸色冷了又冷,“我问你话,回答!”
红绡笑得绝美,“有几个人被无缘无故的关在了府衙大牢,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他面前,她是真的不愿意说谎,尤其对上他冰冷无温的眸,威慑的力量让她心颤,也有点心疼。
“谁人之托?”刘慎行一把掀开她,直接下了床。
红绡被他突然的力道掀翻在床榻上,待起身,他已经开始穿衣服。心下微疼,面上仍是带笑,“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插手府衙之事,可那些渔民都是无辜的。这些年苏家疯狂的打压渔民,压低鱼货价格,你不是不知道。渔民们,只是因为——”
还不待她说完,刘慎行陡然掐起她精致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双眸对视。
她看见他眼睛里的狠戾,也看到了自己的卑微与狼狈。
“苏家的事,你最好避得远远的。若连累了我,我必不与你善罢甘休。”他切齿。
“你会怎样的,不罢休?若我一定要管呢?”她第一次违背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