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盈还是容盈,除了林慕白,不肯看任何人一眼,包括自己的儿子。一个人的世界里,只多了林慕白一人,而后再无其他。
容哲修歪着小脑袋研究了半晌,也没瞧出端倪,最后只得作罢!
爹还是原来那个傻爹爹,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所有的言行举止,只是因为把林慕白当成了心心念念的馥儿。所谓的馥儿,其实是他心中的死结。仿佛只有她的存在,他才能活下去。若真的连最后的念想都没了,他也就离死不远。
“其实这样也好。”容哲修嘟着嘴,眨着黯然的眼睛,凝视眼前连他这个儿子都被忽视的爹,小小年纪笑得有些微凉,“至少这样,他还能活着像个正常人。”而不是纯粹的痴傻。即便父亲在乎的不是自己,他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六年,从他记事起,爹一直就是泥塑木桩,没有表情,没有言语,有时候他爬上父亲的怀里,想从他眼里看见一丝丝分属于父亲的疼爱,却始终未能得到。父亲除了抱着他,什么都做不了,即便是在梦里,嘴里喊得依旧是“馥儿”。
心里的结,终归要心里的那个人,方能打开。
除此之外,药石罔效,妙手难春。
这也是皇帝与皇后,为何让容盈离开京城的原因。京城里有太多太多属于她的记忆,所以容盈多待一刻都是煎熬,只会让他的病情越来越重。不屑去哪,只要离开京城,离开那个属于她的地方,也许这样他才能慢慢的走出痛苦回忆,重新活过来。
五月垂眸不语,心里的那个人,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回来了。有些事,这辈子都跨不过去。有些人,这辈子都不能不爱。
林慕白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容颜,艰难的扬唇笑笑。清水下喉,身子微凉,倒是舒服了不少。只是他们这些人,委实不该出现在这里。案子还没结,也许还会有人死,可是——她却躺下了。
“你们走吧!”林慕白无力的开口。
容哲修嫌弃的望着她,“你当我愿意爬窗户啊?若非我爹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等着你,我才不会管你。你生也好死也罢,与我何干?”语罢。哼哼两声,“明恒,走。”
“是!”明恒颔首,随即喊了一声,“五月?”
“别管他。”容哲修仿佛动了气。
明恒点了头,带着容哲修离开房间。站在门外,容哲修皱眉,“去找知府,他要是见着我爹,泄露了我爹的身份,我就拧断他脖子。”
闻言,明恒心头发笑。
这世子爷到底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