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早的学会了,人心叵测这四个字。
“如意。”林慕白瞧了一眼如意,如意会意的点了头,缓步离开房间。她本就出身青楼,察言观色那是本能,耳聪目明便是本事。
“你让如意去做什么?”容哲修问。
林慕白笑了笑,“你没听见莫老太爷方才的口气吗?话语间极尽掩饰。如今有人对莫家小少爷动手,肯定不是临时起意,只怕是蓄谋已久。否则,为何搜了整个云中城还找不到孩子?想要找人,就得知道前因后果,方可确定去哪儿找。不然,就是无头苍蝇。”
容哲修点了点头,“人命关天,又是自己唯一的孙子,莫老太爷有什么可隐瞒的?”
“谁知道呢!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可窥探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也许正是所有恐惧的来源。或害怕覆辙重蹈,或害怕面对。”林慕白抿一口香茗,“莫老太爷方才的话,证明了莫家早前已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没有这次这般厉害。”
“那我皇姑姑到底是什么病?”容哲修瞧一眼香茗,不悦的推开。
林慕白知晓他不喜喝茶,早早的倒了一杯热白开递过去,“你皇姑姑的病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看她如何调养了。好好静养,便不会有事。与常人无异。若是激动过度,大喜大悲必有大劫。”
容哲修定定的望着她,“大喜大悲?”
“公主的心律不正常,可能腑脏已经出了问题,具体原因还得等她醒来,待我细细的问一问才能下最后结论。”林慕白微微蹙眉,扭头望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容盈。快速将视线避开。这厮委实演戏太过,若是不知他已经恢复倒也罢了,如今知道容盈无恙,还这般看着自己,林慕白就有些如坐针毡的错觉。
摆弄着手中的杯盏盖子,林慕白低头道,“也不知公主,到底是怎么得的这病。按理说公主年纪轻轻的,若非天生不全,不该有这病。”
容哲修蹙眉,“你的意思,有人在害皇姑姑?”
“无凭无据的,我可不想再落人口实。”林慕白笑靥浅浅。
外头的阳光极好,慵懒的午后。很适合眯一会,品个茶吃个小点心,而后惬意的望着窗外风景,将生活的步调放得尽量慢一些再慢一些。
容哲修毕竟是坐不住的,又不喜欢喝茶,没说上几句话便带着明恒下来茶楼,去街上闲逛去了。五月守在外头,自然不敢进来。
安静而舒适的雅内,只剩下林慕白和——身边这个成日装无辜的大尾巴狼,又或者可以称呼他为,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