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言突然觉得有些生不出气来,只觉得可悲。她突然有些羡慕林慕白,走得这样潇洒,活得自在,这一颗心是属于她自己的。
走在长长的回廊里,逐渐走出了泰安山庄。
林婉言突然觉得有些无处可去了,她什么都没了,该去哪儿呢?爹没了,儿子也没了,夜凌云忽冷忽热,让她永远都摸不透看不穿。
机关算尽,是她想要的吗?
她赢得了林慕白,却赢不了暗香?可即便赢了暗香,她也没把握赢夜凌云。她的生活就像博弈,可林婉言觉得自己除了疯狂,什么都没有剩下。
一个人坐在泰安山庄外头的石台阶上,林婉言开始想念父亲,回想着父亲临终前的话语。想了想,她伸手取下了发簪。这枚银簪是父亲留下的,也是唯一的遗物。指尖拂过上头光华的表面,簪子顶端的海棠花正开得艳烈。
“爹。如果你还活着,该有多好。”林婉言笑得寒凉,“不过爹说的话,女儿都记着呢!”都已经是夏日了,怎还这样冷呢?她不由的缩了缩身子。
恩,是心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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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言觉得心冷,可有人觉得心热,整个人都焦躁不安起来。比如齐王府的那位,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没找到自己丢失的侧妃,可不得焦躁上火嘛!
“废物!都是废物!”容景甫在书房里大发脾气。
案上的物件落了一地,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走着,可见心中不安。
苏婉吐血是事实,所有人都看到了,所以——容景甫唯一的担心的是,苏婉会死。事实上他还真没想过要杀了苏婉!
蓦地,容景甫愣了愣。难道是喉毒发作?所以才会吐血?
若是这样,那她是不是死定了?
毕竟喉毒侵体那么久,即便想要医治,怕也有些困难。何况——容景甫下意识的攥紧了袖中拳头,难道她一直在痛苦中煎熬?
飞舞进来的时候,乍见屋子里一片死寂,紧跟着轻叹一声,“都下去吧,继续去找,务必把人找到!”
众人行了礼,奔命般逃出书房。
寂静的屋子里只剩下容景甫和飞舞二人,飞舞上前行了礼,“殿下放心,苏侧妃乃是有福之人,想必不会有事。虽然没找到人,可也没找到尸体。所以现下,没有消息就算是好消息了。”
这么一说,似乎还真的有道理。
容景甫一声叹,略显无力的坐了下来,朝着飞舞招了手,“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