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抚,琴声悠悠,道一声:今夕是何夕?
却是无人相应,唯剩曲音幽幽。
终于,一声急拨弦过后,指尖猛然摁下,险些断了那急颤的弦。
眸色微红,他负手而立,一袭素白的寝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风过鬓发,那张极是好看的容颜,在微风中越渐冰凉。月凉如水,不及心中寒意。
一声叹,谁人知?
愁上眉梢无人问,心有千结不敢说。
等了很久,容景宸才算回来。那一袭白衣安安静静的临窗而坐,手中黄卷半落在身上,今夕已经靠在窗沿睡着了。他的身子本就娇弱,惯来不是很好,可疲倦了也不知自行休息,还是倔强的在等他。
思及此处,容景宸笑了,轻叹一声取了薄毯朝他走去。
毯子盖下的时候,今夕缓缓睁开双眸,睡意朦胧中带着迷离微光,“殿下回来了。”
“困了就先睡,虽说是夏日,可你的身子惯来不好,也不怕着凉。”容景宸牵了他起身,今夕身上凝着淡淡的幽香。似沐浴过后的花香,清幽淡雅,甚是好闻。
“殿下不归,今夕睡不着。”他笑得腼腆。
“你呀!”容景宸无奈的摇头,轻柔的抚过他微白的面颊,“歇了吧!”
今夕望着他,温和浅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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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坊内。
如意已经开始准备,苏婉也跟着收拾了一下。
叶子道,“按照姑娘的吩咐,这片良田用来栽培红蓝花是极好的,但具体情况还得听从姑娘的吩咐。统领已经收了这片田地,人手业已到齐,请姑娘去处置。”
“走吧!”如意看了苏婉一眼,“我带你去看看,你早晚得经手这些。红坊的产业只会越来越大,所以红蓝花的培植不能单单只靠采收,还得有自己的田地。”
苏婉点了头,在经商和农业这方面,她的经验是比不上如意的。
上了马车,离开了红坊。
因为早前玉弦带着红坊外头的尾巴,三番四次的回了御史中丞府,这两日连尾巴都被撤了回去。约莫是信了,所以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样也好,确定外头安全,如意才敢带着苏婉去了南城。南城外头有大片良田,这两日与乡民们都商量妥当,剩下的一些未开垦的田地也正在开辟之中。
师父说过:红坊的产业必须做大,而且不能单一,所以如意正在想着,红坊除了胭脂还可发展其他副业。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