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眸色微转,容哲修想了想,复而颔首,“娘,我明白。”
“有时候遇见了难处,不妨以退为进,有时候反倒能反败为胜。”林慕白浅笑盈盈,微白的面上,一双如水眸子极尽温柔缱绻。
容哲修一笑,“娘说什么都是好的。”转而道,“娘什么时候再给我做松子糖?”
林慕白笑道,“让你爹帮你做,娘现在身子不方便,没办法给你做。来日,你还得学会自己去做。”
“爹做的肯定没有娘做的好吃。”容哲修一脸不屑。
林慕白低头,笑得有些微凉,“如果娘以后不在你身边,那你就不吃了吗?”
“那便不吃了!”容哲修一本正经,俄而又讨好般凑上来,嬉皮笑脸的望着自己的母亲,浑然与容盈一副模样,“可是娘都回来了,怎么可能会不在我身边呢?我还指着娘让我重拾孩提的快乐,再也不要管这朝上朝下府内府外的破事。我负责玩,娘和爹负责给我收拾残局。”
语罢,容哲修快速抓一把盘中核桃肉,撒丫子跑出去。
容盈嗤笑一声,“愈发没个正形。”
“这才是你的儿子。”林慕白打着趣儿,“瞧这无赖的样子,不都是你的真传吗?”说着,将核桃肉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容景睿,你说是不是?”
“容夫人说是,那便是!”趁着她往自己嘴里塞核桃肉的时候,他一口含住了她的指尖,可又舍不得往下咬,只要抿唇含着。
林慕白瞪了他一眼,“赶紧松开。”
他含笑松开她的指尖,而后握在了掌心里,慢慢把玩着,“下次再说那样的话,我就把你手指头咬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吭声。
“修儿离不开你,我也是。”他继续道,“等你生下孩子,用了乌素留下的药,咱们就离开京城。去哪都好,哪怕四海为家。”
她不是感觉不到,他情绪中极力隐藏的一丝恐惧,一如劫后初遇时的情愫。
身为最亲近的人,他不是感觉不到她的微妙变化,只是他不知道这些变化到底来源于内心的不安,还是别的外界缘故?横竖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他不问,只是想给她时间来缓和情绪。孕中的女子,原就多思多想,所以他如今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时刻陪在她的身边,免她独自焦躁。
林慕白勉强笑道,“到时候你不在是皇子,无权无势,也许还得跟我一起过苦日子,你还会觉得欢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