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伤感的话,却引起了彼此的共鸣。都是爹不疼,娘无能为力的人,算起来还真的是同病相怜。这样两个人,如今能坐在一处,还真是缘分使然。
容景垣深吸一口气,“处处无家处处家,难道不好吗?”
“可终究也不是家。”苏婉定定的望着他,“我所希望的只是有朝一日,能有自己的家。不需要富贵荣华,一间茅屋,夫妻和睦,儿女绕膝,百年足矣。”她苦笑一声,微红了美眸,火光中泛着微恙的凄婉之美,“我没什么大出息,我就想着偏安一隅罢了!”
“什么天下,什么江山,其实跟我都没关系。”她轻叹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我所说的没关系,却都跟你有关,所以即便知道自己此生的梦想不能再实现,也没有遗憾。与你有关的东西,我付出一切也是值得。
可惜,你不懂我的意思。
容景垣确实不太明白,对于行军打仗,他还能跟你洋洋洒洒的说下长篇大论。但对于女儿家的心思,他充其量只是个榆木疙瘩,什么都不懂。
“是二哥对不起你。”容景垣道。
苏婉眉头微蹙,指尖轻柔的绞着裙摆,她说这么多他竟然一句都没听懂,还与她来了这么一句。苏婉心里嗔怨一句:榆木疙瘩。
他果然什么都不懂,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
对于苏婉,容景垣一贯落落大方,着实也不敢有别的心思,毕竟彼此的身份摆在那里。虽然苏婉一再强调她是苏婉也是于蔓,但容景垣还是尽量恪守本分,不敢逾越半分。
他如今是罪人,不敢想太多。
漆黑的夜里,只有哔哔啵啵的火花四溅之音,再也没了其他。
第二天,天空灰蒙蒙的,山里的天气如同大姑娘的脾气,令人捉摸不透。容景垣恢复了不少,只不过二人许久未进食,这会子都是饥肠辘辘。没吃的没喝的,再这样下去,还没等走出,估计就得饿死渴死。何况容景垣身上还有伤,不补充体力是走不出去的。
苏婉心道:玉弦这个死丫头,怎么把他们丢这儿?实在太不像话。
可玉弦冤得慌,自己啥都没干,愣是把黑锅给背了!难道这就是墨砚玩多了的下场?一手的黑。
远远的,白狐靠在树干上,翘着二郎腿吃着手中的梨子。
底下,随从抬头,“副统领,要不要给送点吃的和水?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
白狐坐起身来,两条腿悬空晃悠着,“吃的?那送点吃的吧!”不过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