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容景垣,苏婉像没有灵魂的木偶,在林子里晃荡了很久,最后晕倒在地不省人事。等她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
白狐亲自驱车,带着苏婉前往南抚镇。
对于白狐的出现,苏婉只是仲怔了一下,而后看了一眼身上被换得整整齐齐的衣裳,没有再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呢?如此这般,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可白狐却耐不住了,“你为何不问我?”
“问你什么?”苏婉道,“问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还是问你为何能及时出现救了我?”又或者,是不是他们对她和容景垣下手?
白狐显得有些焦躁,驱车时亦有些心不在焉,“苏姑娘——”她顿了顿,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知道你是谁,来的时候黑狐姑娘跟我提过。”虽然一路上苏婉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的人,但她知道她们早晚会出现。可她没想到的是,她们出现得这样混乱,让原本可以静水深流慢慢发展的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很抱歉!”她不是会推脱的人,自然不会推却自己的错误。
“果然是你们!”她轻叹一声,笑得有些艰涩。
这下子,是真的没办法跟容景垣解释了。是白狐动的手脚,他们是一伙的,所以到了容景垣那里,只会越描越黑。她不知道醒来的他,是否还记得夜里的疯狂,她也不知道从今往后该拿什么面目去面对他。
晃晃脑袋,那就这样吧!想或者不想都已经这样了!他突然间成了她这辈子第一个男人,虽然从少女变成女人的夜晚并不美好,但也算人生的一种历练。
“对不起!”白狐除了这个,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必说对不起,至少你成全了我。”她笑得苍凉,“以后这事就别再提了,我也不想再见到他。”
“其实你们——”
“算了!”苏婉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就这样吧!”
白狐深吸一口气,没敢再多说什么。她一味的撮合,没想到适得其反,反而让他们越走越远。也许是缘分太浅,所以即便有了机会,也会从手心里悄悄的溜走。
“他怎样?”良久,苏婉禁不住问。
白狐抿唇,“已经移交官府,如今在前往南抚镇的路上。不过他们的车程会很慢,不及咱们来得快。”
苏婉点了头,便不再问及有关容景垣的任何事情。有些东西问过一次就好,无关性命便罢,没必要知道太多。心疼了一遍又一遍,再问下去也只是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