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
容盈颔首,“是。”
容景垣自然是高兴的,有了四哥当说客,这一次估计能成。可他没想到,事儿是成了,皇帝的确点头了,但是有个附加条件。
皇帝不再固执要杀了苏婉。而是答应了让容景垣和苏婉在一起。
“父皇固执,你该知道,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后的让步。苏家是父皇有心要铲除的,是故父皇不会自己承认错误,他能退一步,已然不易。”容盈与容景垣出了御书房,缓步走在长长的回廊里。
容景垣顿住脚步,“能让蔓儿与我在一起,让父皇松口,我已经很满足。虽然没有名分,但是沐亲王府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沐亲王妃。”
苏婉的身份尴尬,如果挑破,就是死路一条。
皇帝知道苏婉的身份,但是还肯让步,的确不容易。
沐亲王府张灯结彩,但是不见一个喜字。
帝王有命。应容景垣成婚要求,将于蔓赐给容景垣。但是沐亲王府不许操办婚事,来日于蔓亦不得入皇室宗谱。也就是说,只是容景垣单方面承认于蔓是自己的妻子,而容家皇室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个儿媳妇的。皇帝这是摆明了要让于蔓无名无分,但有皇帝首肯,谁也不敢吭声。
身着喜服,坐在木轮车上的苏婉,眉目如画,依稀犹似当年光景。只不过当年是被逼嫁入齐王府,而今是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以前是自生自灭,如今是携手百年。
这喜悦都是画在眉目之间,笑意蔓延至眼底深处。
“就是可惜,还没办法站起来。”苏婉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杏子在旁笑道,“王妃真好看。”
“我还不是王妃。”苏婉抿唇浅笑。皇帝没有承认她的身份,如今这沐亲王府连个喜字都没有,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她很清楚,能穿上这一身嫁衣,已经是容景垣能给予的最大的限度。
但她不计较,南抚镇那样的地方那时的状况,不也是什么都没有吗但他们还是携手走过来了,所以她已知足。
容景垣踏步进门,杏子慌了,“殿下,吉时还没到,您怎么就进来了赶紧出去”
“我就说两句话”容景垣笑着绕开杏子,跨步走到了苏婉跟前,俯身蹲下,将手中的簪盒递给苏婉,“这是给你的。”
苏婉一愣,“你来,就是想送我这个”
“孟麟说。他父母成婚之时,他爹送给她娘一个定情信物便是一枚簪子。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