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悔意。直到一杯毒酒端到跟前,她才醒了不少。”容景睿面无表情,眸光清冽,“毒酒一杯,是断魂酒也是离人泪。”
白馥心惊,“所以那杯毒酒是你母亲喝了?”
“我母亲喝了毒酒,而后去找我的父亲,说这一切都是她做的,是她挑唆自己的姐姐,以此借刀杀人。”说到这儿,容景睿笑得极为嘲讽,“我父亲何许人也,怎么可能相信这漏洞百出的措辞?这也是一个女人的聪慧之处,很多时候你否认,反倒是心虚。你若大大方方的承认,倒是谁也不敢相信了。”
白馥敛眸,“后来呢?”
“后来?”容景睿眸色无温,“我母亲死在了她心爱的男人的怀里,死而无憾。因为她本来就时日无多,能以这种方式结束性命,是她最好的结果。后来——我就成了没娘的孩子,被寄养在姨母身边。母亲临终遗言,请父亲务必与姨母相敬如宾,让所有的恩怨都以她死亡而就此终结。父亲,答应了。”
最后那一句,他说得很轻,仿佛所有的力量突然间抽离。
一种颓靡的气息,在室内游荡。
“那么最终的结果呢?华侧妃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件事?”白馥问。
容景睿点点头,“她做了,所以也受到了惩罚。姨母说,华侧妃的儿子被父亲赶出魏王府,而她自己则是无名无分的下葬。我母亲虽然对外宣称是罪人,服毒而死,可每个人都心如明镜,知道她是冤死的。我回朝第一天,父亲就告诉我,他追封我的母亲为贵妃,也算给他自己也给了我一个交代。”
“你——”白馥犹豫了一下,“为什么突然要告诉我这些?”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他从未提及过他的母亲,可今日却好像是有备而为之。
容景睿望着她,“如果有些东西你必须知道,那么我希望是由我来告诉你。若我不说,你能否此心如初的信我一回?”
她眸色微沉,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了,包括她的来意。
“馥儿,有些东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希望你能宽容。”他有些语无伦次,“如果伤害了你,我只能说抱歉。我暂时没办法护着你,可我答应过你的,我也一定会做到。”
白馥点点头,“我信你。”
容景睿有些迟怔,时至今日,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面无表情,可是内心却是澎湃不休。
她走到他跟前,他如孩子一般抱住她的腰肢,轻柔的将头埋进她的怀里,“一定要信我。”情非得已,惟愿深信不疑。
这是她的赌注,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