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部。
白馥没有问,有些话已经没有必要说出口了。他将他此生最大的秘密和盘托出,她选择了继续相信。在白馥的世界里,原本就是很简单的黑白两色。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当圣旨下达的时候,白馥还是愣了。原来他说的,要学会宽容是指这件事。她还以为是指容哲修的事情,没想到儿子没有回来,倒是有别的女人,要进入恭王府,与她共享一个丈夫。
她一直以为自己所求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一件很简答的事情,可她现在才发现,没了燕亲王没了大殷,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亡国奴三个字,似乎成了她的烙印,也是横亘在她与他之间,永远的跨不过去的沟壑。
她一个人痴痴呆呆的坐在院子很久,久得连黑狐都觉得害怕。
黑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馥,不言不语,就像是没了生气的布娃娃。她本是个很喜欢喧闹的人,可是此刻安静得让人心里瘆的慌。
而对于这件事,容景睿没有半点解释。他平静的接了圣旨,在所有人面前不看她一眼,那种淡然静默的表情,对她而言如隔千里。
前一秒还能互诉衷肠,后一秒已是陌路。
“殿下?”黑狐担虑的望着她,“如果殿下想走,黑狐誓死护送殿下出城。山高水长,不管去哪儿都比在这里受窝囊气来得强。”
白馥痴痴的望着她,“我什么都没了。”
国亡了,家没了。
父死了,儿丢了。
如今连丈夫都没能守住,瞧瞧这恭王府的热闹。一个个开始忙碌起来,开始布置恭王府。大红绸子扬起来,大红喜字贴上去。府里的鼓乐开始练习,每个人的脸上都漾着笑容。
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唯独白馥一人不开心。
脖子上的墨玉不断的提醒她,属于自己的辉煌与过往,还有如今的狼狈与伤痛。她不在乎天下是谁人做皇帝,她在乎的是,她没能见到父皇的最后一面。
站在父皇的坟前,她面白如纸,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看上去好像个纸片人,似乎风一吹就会随之消散。静静的靠在父皇的墓碑前,君王墓本来该恢弘备至,可是那修建极为奢华的君王墓在叛军起兵造反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毁了。
如今她的父皇,大殷皇朝的末代皇帝,只能孤零零的睡在这里,与荒草为伍。
有泪划过脸颊,她还记得临走前父皇说的,让她别后悔,也别再回来。
她真的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