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玲的情况依旧非常危险,抢救过后,她整个人的求生意志依然很薄弱。
林乔曦的头嗡嗡的疼,眼泪却依旧掉不下来。
孙玲的眼角也是干涸的,没有泪,什么都没有。
门外有人影闪过,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交织出紧张又窒息的气氛,林乔曦只握住孙玲的手,轻轻摩挲。
小时候,她觉得妈妈是最完美的女人,又知性又温柔,无论多困难的事情都能解决。
而此时,这个女人却病怏怏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医生说,她是受了刺激。
林乔曦已经不想去找林以冬,质问他究竟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刺激到妈妈什么了。
以前的林以冬是她们母女的天,是孙玲的全部,而如今的林以冬,只要出现在孙玲面前,就是彻头彻尾的痛。
林乔曦后悔,不应该放下妈妈一个人去吃饭,不应该让妈妈一个人单独待在病房里,哪怕有医护人员,林以冬也进不来。
医生匆忙走了进来,在短暂的检查过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又是一张病危通知书送到林乔曦面前。
比起刚刚开始的刺激,她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陆鸣悦一直站在病房外看着,在这种时候,他虽然身临其境,却无法感同身受。
在准备去买些喝的给林乔曦时,一个人影闪过拐角,没有逃过他的目光,陆鸣悦几步过去,一下揪住那人的衣领,眼光狠戾,“你到底对她妈妈做了什么?”
男人嘴唇微微动了动,嗓子眼都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眼神里的干涸和难受,让陆鸣悦扬起的拳头,却挥不下去了。
“我只是,想看看她。”
“看她?”
“你是想杀她吧?不然她怎么在你单独进去以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林以冬手都在颤抖,心里疼得无以复加,“真的只是想……看她。”
“她忽然醒了。”
“我知道她在那次刺激以后,一直没说过话,谁也不理,可是她忽然就睁开眼,就这么对上我的视线。”
陆鸣悦松了手,林以冬一下子靠在墙上,似乎力气都丧失了一般的滑坐下来。
痛苦的捂住脸,“然后她就这样了,真的,她只是看到我了,我什么都没做。”
想到孙玲那个模样,和刚刚偷偷看到她插满管子和一张一张的病危通知书,林以冬竟是笑了。
笑得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