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觉得，她有些时候不对劲。”
林以冬深吸口气，也说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
碍于自己的身份，他也从不和蓝哲交流这些，而乔曦一直对他冷眼相对，他知道自己如果跟她说起的话。
也只会获得一句，“只要你别来烦妈妈，她就不会不对劲。”的回答。
而现在的乔曦对他，明显不一样了。
因为职业的缘故，他能敏锐的察觉到。
“她的发呆和在偶尔大家不经意间提起往事的回忆，在我看来偶有破绽。”
林以冬习惯使然，说话的时候直接端出了侦查的架子，眉头微锁之间，透着一股凛然正气。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在两人的交谈中，孙玲浑然不觉外面有人的视线，一个人靠在床头开始听着收音机。
林乔曦知道，妈妈很喜欢听她的深夜电台。
之前那个警匪家庭片已经不再去看了，好像是从那次似曾相识的分别场景过后，妈妈就很少再看，到现在已经完全不会再主动打开那个频道。
反而是抱着鸣悦出差前给她买的收音机，专门听她的深夜电台。
白日的重播和深夜的复播都从不落下。
一遍一遍的听着。
林乔曦打开手机里深夜电台的ID频道，伴随着舒缓的背景音乐，是她温婉动听的声音。
【公主生了个可爱的小王子，和王子一起和和美美。在国王回了宫殿以后，公主和王子发现，皇后的病忽然就好了，但是她忘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在那些事情背后，都是残忍到极点的真相。所以大家都觉得，忘记了也好。】
【直到有一天，王后一个人在宫殿里午休，所有人都不在身边。她忽然被噩梦惊醒，四处查看了许久，看到王子一家，和国王都好好的在身边。不知道怎么了，她的眼泪就打湿了华贵的衣襟。】
即使是透着反透视的玻璃，病房外的两人也清晰的看到，随着故事的剧情，孙玲的眼眶又红了一圈，几番忍耐下，翻身的时候抱住枕头。
眼泪也滑了下来。
“爸。”
林乔曦一声喊，让林以冬整个人都一震。
从来没有在病房以外的地方，听她这样叫过。
不，还是听到过的。
在王朝集团，他和乔曦的第一次重逢。
孩子声声的呼唤着爸爸，叫得他心都碎了一地，却连伸手扶起她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