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你从很早之前就在计算着离开我了吧？”
“没有。”她摇头，眼睛却始终不敢看他。
而这样的躲避，让他眼中的恨意愈发加深，“还是说，你真的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对我所谓的爱，只不过是为了蓝家？”
“谁说的？”
她满脸惊愕，透着月色却看不清他的神情。
“被说中了？果然。”他边说，便重重点头，轻嗤着，“乔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蠢呢？”
迷茫的抬眼，却只感觉到他冰凉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脸颊。
还是熟悉的他，熟悉的气息，却让她觉得分外陌生。
“和我在一起很难受吗？”他的声音尤为的低沉沙哑，她是因为哭泣过后，而他是因为胸中那股心痛。
曾经有多迷恋，现在就有多难受。
那个人在晚上跟他说的那些话，始终在脑海中回想，而如今她的这些反应，无一不印证了真实性。
连这一晚上都无法忍过去，甚至在他几次三番打断她后，依旧残忍的提出要离开。
说不定，她真的是为了蓝家的荣誉，才会忍辱和自己在一起。
说不定……
那双向暗恋，还是和当年一样，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看着她，依旧是熟悉的容颜，一颦一笑都还在脑中浮现，可对上现在她有些惊恐诧异的眼神，他忽然觉得。
很陌生。
他唇角一勾，似笑非笑，“我还没帮助蓝家，你就急着离开我？”
陆鸣悦说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大张着唇，却不知道从何解释起。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昕昕是个意外，对吗？！你根本不想跟我再生个孩子，所以你不惜身体，吃了好几次避-孕-药，甚至让蓝哲半夜送过来！”
他激动的语气，让她立时就想到那一晚。
三人在门口的争执吵闹，其实都落在他的眼里。
在她起身的那一刻，他就睁开了眼，不动声色的跟着她到门口，在看到蓝哲两人递给她的药瓶时，许久未曾红过的眼眶，就那么染上了一层雾气。
“不是……”
林乔曦想解释，却发现无论说什么他都好像听不进去。
“我是怕你后悔。”
“说得真好听。”他不信，冷笑一声，勾起的唇角是极少见过的弧度，林乔曦身子被翻转过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