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记得,韩之遇接她回家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
而现在,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打落下来的雨滴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衣服上、脸颊上和发顶。
在她追出去的时候,秦父秦母还在和那群接应韩之遇的黑衣人交谈,没有注意到她跑了出去。
出门她便看见了,那辆来接韩之遇的加长型豪车。
极黑的颜色,最严谨的德士风格,即使在雨势渐渐加大的情况下,反而显得更加蕤气逼人。
车门被一左一右的黑衣人拉开,韩之遇弯身准备进去。
“久久!”
这一声呼喊,声音微弱无力,他却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在他脚步微顿的瞬间,秦悠悠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快。
他刚回头,就看到她气喘吁吁的到了他面前。
“你要去哪里啊?”
她声音焦急又迷茫,和平时张扬明媚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抬起手,他略显粗厚的指腹抚上她的脸颊,“你很丑。”
她哭起来其实也是难得一见的漂亮,只看一眼就会让人有要保护她一生的念头。
可他不喜欢这样的她,只希望她的世界里,永远都是太阳,连一丝一毫的难过都不要有。
哪怕她现在这幅模样是因为他,他也并不会觉得欢喜。
他所爱之人,必须这一生都只有笑容,委曲求全或是笑容渐逝,都会让他觉得难过至极。
其实他如果能健康成长,就会意识到,他这个心态是错误的。
人的一生是悲欢离合,欢喜甜蜜,什么味道都有,才能被称之为人生。
如果一个人一辈子只会笑,那只能代表她生活得并不快乐。
这个道理,他在多年后把她囚在身边后终于明白,却为时已晚。
秦悠悠心里一疼,听到他说自己抽,自然而然的误会了。
她仰起头,嘴唇瑟缩着,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为什么突然要走……”
她想起了那次南宫家来做客,忙道,“我不会和他结婚的,你放心,我想嫁的人根本不是他!”
两颗年轻的心脏为彼此跳动雀跃着,水到渠成的情愫和关系,再加上并不成熟的年纪,谁都没有开过口挑明两人的关系。
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她原以为他吃醋了一段时间已经没事了,甚至还为他吃醋生闷气而觉得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