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灵兰的这话像是直接打了卢夫人的脸,但是国公府有错在先,她也说不得什么。
祝灵兰给了孙夫人一个眼色,孙夫人秒懂,道:“若不是我家女儿长情,我也不必走这一遭。”
“她怀了我的骨肉,我定然不会不管,定然要迎她入府。夫人何必这般心急!”卢文轩不愿被这般逼迫,索性将话说了出来。
孙夫人听着这话,气得手捂着胸口。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道:“离你和郡主的大婚只有短短几日。你可有法子?难不成真的要娶了郡主,将我女儿抬入国公府不成!”
祝灵兰只知道两人有私情,却不知道已经朱胎暗结。她安抚孙夫人道:“夫人,莫着急。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往后看。这事情还需要走了明路,才不算委屈了孙姑娘。”
“郡主说得好。说到底也是我们孙蓉痴情。可是女子的名誉大过天,这以后让她怎么活!”孙夫人此刻也是真的着急了。
祝灵兰和祝侯爷对视一眼,随即说道:“父候和孙御史这些年同朝为官,也十分钦佩孙御史的为人。想必今日之事父侯也愿意成全。”
“这是自然。”祝侯爷顺着台阶下的功夫是一流的。
祝灵兰浅笑道:“父亲既然有意成全。孙大人,孙夫人,愿意不愿意娶了孙蓉做妻,而非抬了做妾,便是国公府的意思了。”
“这怎么使得?”卢夫人吓到了。
“如何使不得?若是两人交换了庚帖,找人证明两人已在圣旨之前定亲,此事便有可以转圜的余地!”孙大人说道。
“这可是欺君之罪!若是两人定亲,当初皇上选亲的时候,我们便该早早提出。这个时候提出,岂不是……”卢夫人不愿意担负这等罪责。
孙夫人哭着拉住了孙大人的衣角,道:“终究是我们蓉儿错付了!”
“若我女儿有个好歹,国公府也休想独善其身!反正蓉儿已经错了,沉溏之后我们御史府还是清白人家。可是此事绝对无法善罢甘休!本御史也自然会闹到御前,从此两家有你无我!”
这话自然是吓到了卢夫人!她着急地说道:“我也是个妇道人家,此事如何能做得了主!我家国公爷如今缠绵病榻,你们……”
“国公爷病重就要拖着御史府和侯府为他一起受累。这是什么道理!”孙御史到底是御史大夫,说话句句犀利。
祝灵兰觉得自己这把火已经烧着了,她也不再言语。她就等着一切尘埃落定,自己也好全身而退。
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