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只是来说风凉话的,就走!”
“赶我走?好!好!好!我说。”叶舒远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他坐起身子,收起来玩世不恭的态度,说道:“谁害的太后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但是宫里不少采买都是我们的产业,嬷嬷太监和我们这里的人熟了,宫里的闲话也就多听了两句。”
“说重点。”
“重点就是现在皇上身子不好,有些势力的皇子开始为自己之后考虑。这种情况下谁有心思去顾及太后如何?”
“皇子夺嫡不是应该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权势之上吗?太后也只是位份尊贵,说到底毕竟是后宫之人,他们花费这么多心思对付太后做什么?”祝灵兰问道。
叶舒远的手指头摇了摇,道:“我说的是那些皇子还有后妃根本没有人关心太后是不是被人害的。至于害了太后的人,自然是觉得太后挡了他的路。”
“太后挡路?”
“自古皇子若是夺嫡成功,便是要昭告天下。我朝以孝道治理天下,登基当日定然是要得到太后的祝福。若是太后不认他这个皇上,他岂不是很憋屈?”叶舒远靠在椅背上。
“都是太后的孙子,太后不至于。”
“若是这个人不能将齐国的天下传承下去呢?”
安王!和自己想的一样!祝灵兰说道:“所以你也觉得是你的胞弟?”
“我不知道。哎呀!这个事情不是你能够掺和的。那次夺嫡的过程之中都会有牺牲,只要卷进去就很难摆脱。你干嘛要纠结这个。”
“他是你的祖母。”
“从生下来,有人让我感受过亲情吗?如果当初不是王爷,我只怕就在乱葬岗喂了狗!祖母?呵呵!父皇!我算什么皇子,狗屁!”叶舒远对皇家有着一种天生的厌恶。
“是我不好,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祝灵兰说道。
“无妨。我的命是王爷(夜辰)救的。我愿意去牢里顶替他。在朝堂上,你力保我,这恩情我记得。”叶舒远的嘴角带着颤抖。
他还记得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的父亲,见到自己的那些兄弟,一个都穿的光鲜亮丽。皇上一身龙袍加身,威武庄严,而那些兄弟,一个个都蟒袍加身,带着上位者的目光看着自己。而自己则是带着枷锁,一身布衣。
“王爷救了你也不是为了让你还他一命。我在大殿保你,也不求你真的回报什么。我只不希望你因为此事受累。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不用一直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