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母家势力强,对于皇上稳定君权有百利而无一害。皇上实在没有必要去削弱皇后的权利。除非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皇上想要换掉皇后。
祝灵兰记得自己几次和皇后的接触,皇后也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皇后也是在从太子妃的时候就一直辅佐太子的人,他何至于?
祝灵兰不由得觉得脊背发凉。这就是:狡兔死,走狗烹?
“灵兰,你在想什么?”
“太子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祝灵兰只感叹了这么一句。
“国舅可是差点害了我们浩然的命!”夜辰觉得这就是恶有恶报。
“对于我们来说,国舅一家是不好的。但是他们的的确确是真心辅佐太子上位的。如今太子登基皇上,第一个对付他们家。这算不算过河拆桥?”
夜辰给祝灵兰倒了一盏茶,说道:“本王记得在太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学习。太子会比我们多学一门课,叫做帝王术。学习的内容本王浅浅地看过。其中便说起要求皇上以稳固朝纲为重,不能感情用事。”
祝灵兰只觉得替皇后不值得。她叹了一声,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这个时代,女子有太多的不得已。”
夜辰见着她伤感,拉住了她的手,道:“灵兰,我定不会负了你。”
“我知道。”祝灵兰并不是怀疑夜辰。她续道:“如果这个案子真的能平反,春兰以后的日子也会好一些。这侯府要守住,着实不易。”
“这是她的战场。”
祝灵兰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闷,她提了精神,看向了窗外忙碌的身影,道;“这些药材做好了我认识。但是新鲜的草药我还真的有点拿捏不住。江云灏对药草还真的是了解,昨日就找到了这么多的药草。”
“各有长处。听索哈来报,河堤修好之后,有些百姓自发的留了下来,守在了河堤之处。”
“他们守护的是自己的家园。”
“嗯。本王也留了一些将士在那边驻扎。灾民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修建家园。”夜辰觉得布里亚特这里的形势在变好,且末那边风沙虽然不减,百姓还是很难出门。但是他觉得事情总算是朝着好的方向去发展。
“等着药材处理好了,这边的芦苇打起来,做好过滤的袋子运去且末,还能抵挡一些日子。”
夜辰看着全心为自己操劳的祝灵兰,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道:“本王能得了你,是本王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