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白白惬意地剔牙,放下脚,问道:“我问你,你是鹤仙流的弟子么?”
男孩冷笑道:“我宁愿当一辈子战五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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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仙人不屑地笑了笑,“你说……要是原本我们没想过杀人,结果因为你多此一举的行为体型,真的把这个村子屠掉,你会怎么想呢?”
男孩起身,拍打灰尘,呼了口气,“随便你们好了,我做我能做的,我问心无愧。别想让我把你们丧心病狂的罪孽强加到我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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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现在点个头,哪怕是桃白白代劳,这三个人头也算是你弄下来的。怎么样?三颗人头,一顿饱饭?”鹤仙人摸着八字须好心说道。确实是好心,对面这三个根本就是半路跳出来的土匪,动手的还可以是桃白白,这么杀起来还能有什么道德负担?这条件,还能再宽松吗?
已经被饿了十六天,形容枯槁的男孩虚弱地抬起头,眼睛布满血丝,动了动嘴唇:“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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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跟你们讲啊。”在桃白白的淫威压得一群村民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的时候,鹤仙人清清嗓,阴森森道,“只要这位小朋友给我磕几个头,求我收他做学生,他心甘情愿要和我学功夫,那么……我这位杀人如麻的弟弟,就会放过你们哦。”
他好心地为村民们指出在天津饭旁边的男孩,天津饭忍不住往旁边移了一步,脸上挂着微汗。
男孩的眼神空洞,村民们乞求他的哭泣,被桃白白屠杀时的痛呼,夹杂着不知对谁的咒骂,还有鹤仙人好像在欣赏他的表现时放肆的大笑……火光,嘶喊,哭嚎,大笑……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扯碎的胶片,深深烙印在男孩心底,电光火石间无数次闪回,让他的精神有些恍惚。
……
“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被洛茶夫妻所救的男孩松了一口气,喃喃笑道,“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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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真的很怕他们……”洛茶看着狼吞虎咽的男孩,忍不住道,“明明已经摆脱了那两个家伙,怎么好像还是提心吊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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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曾经的早晨,男孩从噩梦中惊醒,平复后走出小屋,站在南都郊外廖无人烟的路边,望着清寂的晨曦天际线,一时有些茫然。起步奔跑时,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纵情肆意,甚至每跑一段距离,都无法克制地要四下观察,在戒备什么,害怕什么。
……
回到曾经的那个公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