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岂不正是他?
二郎怒极反笑,道,“……原来如此。”
维摩道,“你不要多想——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就事论之,李斛的内应最有可能在江戍。尽快更换江戍,这也是阿爹的意思。”
二郎一时无话,只道,“臣弟明白,一切唯太子殿下之命是从。”
维摩道,“你毕竟年少,骤然遇到这种大事,难免有照应不到之处。阿爹既然将国事交托给我,必然有他自己的考量。”
二郎道,“是。”
从承乾殿中出来,二郎并没有急着回府。
出了这么大的事,天子除了一句“好好扶助你阿兄”外一句话也没叮嘱他,维摩更是毫不避讳的怀疑他,二郎总觉着有哪里不对。
车行在路上,出宣阳门时,他忽就意识到——莫非是因为李斛?
上一代的事二郎不是很清楚,但多少也听过一些,依稀知道他阿娘和李斛似乎有些纠葛。
当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此刻仔细思索起来,事情才逐一明了起来。
他脑中略有些乱。
他想,莫非真如传言所说,他阿娘曾是李斛的妻子而如意是李斛的遗腹子吗?
那么……他呢?
在这个问题上,他也只混乱了那么一会儿。他想,他当然是天子亲生,这点毫无疑问,天子也必然没有怀疑。
天子不放心的并不是他,而是如意。至于维摩,二郎觉着应该是因为前阵子自己风头太盛令维摩心生忌惮,维摩想趁此机会证明他并不必自己差吧。
如意原来竟不是他的亲姐姐吗?
如意自己是否知道这件事?
如果她知道了……是否会想回到亲生父亲身边?
恐怕……二郎想,恐怕如意真的会对李斛心存幻想。哪怕不一定能相认,哪怕明知他是反贼、渣滓,她也会忍不住想去看一看,她的亲生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二郎想,果然还是得尽快将李斛送回地狱。
在此之前——
二郎唤了人来,吩咐道,“让舞阳公主立刻回府,就说我在公主府等她,有急事商议。”
他想,在此之前,还是先把如意关起来为好。免得她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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