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乔素心来说，眼前两个女人是陌生的。
可对于沈静言来说，这两个人却熟悉无比。
陈凤和沈玉芹就跟进了自家屋子似的，进来就往人堆里凑。
母女二人看到了满炕的新衣服，新鞋子，好吃的东西，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沈洪刚见了母女二人，刚才还盈满喜悦的脸，瞬间冷了下去。
沈静言也冷冷地看着她们。
自从在医院见过沈玉芹一次之后，沈静言就没再见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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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陈凤，则是她离开林场读大学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没有了沈洪刚拿工资养着她们，母女二人的境况可谓一天不如一天。
沈玉芹还穿着两年前的旧棉袄，因为伙食没以前好了，她瘦得几乎脱了相，昔日撑得满满当当的棉袄，变得又肥又大。
陈凤像是老了好几岁，都长出白头发了。
“你们来干什么？”沈洪刚没给陈凤面子，见她进屋就呵斥道。
自从离了婚之后，这对母女就隔三差五来闹，沈家不堪其扰。
不过自从沈玉芹打破了安子的头，差点闹出人命之后，母女俩怕惹上官司，倒也消停了一段时间。
陈老太受够了母女二人的啃老，求爷爷告奶奶的，终于在很远的地方，给陈凤找了个男人。
那个男人有五十了，老婆三年前得病死了，男人有六个女儿，就是没有儿子，所以一直想找个女人生儿子。
陈老太就谎称陈凤今年才四十，身子骨健康，还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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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信以为真，就花了五十块钱，把陈凤娶回了家。
承诺只要陈凤能生下儿子，就正式领证，还会补给她二百块钱的彩礼。
其实陈凤都已经四十六了，哪里还有那么容易怀孕。
折腾了大半年，儿子没生出来，男人的脾气越来越暴躁，陈凤经常被拳打脚踢。
她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和这个男人一比，忠厚老实一心一意踏实过日子的沈洪刚简直就是个圣人。
终于，忍受不了家暴的陈凤半夜逃回了陈家，还被陈老太骂没本事。
沈玉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破鞋臭名声早就烂透了，十里八乡压根找不着男人愿意娶她。
甚至比她大十几岁，死了老婆，带着三五个孩子的男人都不愿意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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