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有些不解地看向祁越。
祁越也看着她,即便隔着漫天的黑暗。
半晌,宁玉槿终于开了口:“祁越……”
“嗯。”祁越轻轻地应了一声,嘴角弧度慢慢扬起扩大。
“你丫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啊?亦或者是刚刚被人上身了?还是突然间良心大发了?你这样子让我很惶恐啊,让我觉得面前好像站着的是另外的人啊。祁越你别吓我了成不?这个时候我可是经不起惊吓的。”
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吐完这段话,宁玉槿倒是长呼出一口气,却没看见祁越刚刚满脸的笑意在一瞬间消失了个彻底,然后又在一瞬间变成了与周围光线一样的颜色,黑沉不见底。
想让宁玉槿感动真真是一件无比棘手的事,她总能一句话将一切事情都打回原形。
祁越不得不承认,每次遇上她,他就没好好的胜过一回。
“行了,能走就起来走,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这救你的一回,没让你亲我,却终归是欠着我的,等出去祁某可是要让三小姐用其他来还的。”
看吧,这才是祁越的真面目!
宁玉槿觉得好像验证了心里的想法似的,心情竟突地变好了许多,就算听到那句“用其他来还”,也没怎么在意。
有时候人的心境真的奇妙得紧,对你不好你会失落会怨恨,对你好,那还得看看是谁,能不能接受,接受了会不会有什么代价。
亦或是还有一种,当你接受了别人对你的好,那便是一种辜负。
宁玉槿拍拍屁股起了身,同祁越一起,朝着山洞有光亮的一头慢慢地走了过去。
没走几步视线就开始开阔起来,有月亮的光斜斜地照射进这里,也能让人看见山洞里的一些具体场景了。
比如,那些森森的白骨,那些腐烂得一碰就散的衣物。
在这个山洞里,有很多这样的场景,好像这里就是个堆死人的地方,所有的血肉都化为这里的尘土。
宁玉槿血淋淋的人都不怕,如何会怕这些骸骨?她甚至还会走过去检查一下地上的骨头,对着月光仔细地辨认是饿死的还是被毒死的。
“三小姐可真是……胆识过人。”看着宁玉槿对一些死人骨头感兴趣,祁越对宁玉槿的印象又重新刷新了一次。
宁玉槿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反正也逃不出去了,我就想着休息一下呀。可是休息的时候脑袋总爱胡思乱想,我想还不如找些事情来做呢。”
逃,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