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刀锋,寒冷的刀气,那一瞬间铺涌而来,那感觉好像一只脚迈入了鬼门关。
那小胡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见了棺材了,顿时缴械投降,什么都招了:“姑奶奶小祖宗,我老实我老实,我可是大大的老实人了。可是现在要进城咱们也进不去啊,只有等到晚上那通道才会开,咱们才能去。”
“通道?什么通道?”听这意思,莫非还有人专门给这些人开了一个隐秘的黑色通道不成?
那小胡子解释道:“就是个从城外通向城内的地道,有专门的人管着,每天只在亥时之后开放。我们过去,那都是要上缴一成利润钱的。”
黑市流通的东西那都是极其值钱的,否则也不会有人冒着那么大的生命危险去做这个东西了。可更有黑心的,过个路都要收一成的利润,那岂不是赚翻了?
而且更让人心惊的是,盛京城是国都,修建城墙的时候那根基都是用整块整块的石头往下填了十好几丈的,得有多厉害的人,才能在城里城外挖出这么条通道来?
这事情若是细想下去,不知道会挖出哪个巨头来。可惜宁玉槿这会儿没那个心情关心这些,只听到“每天只在亥时之后开放”这句话后,忍不住就闭上了眼。
亥时,那就是晚上十点以后了,难不成他们还真得等到那个时候?
“你先放开人家吧。”祁越将那小胡子的衣襟从宁玉槿的手中抽了出来,对她道,“如今也没其他法子,唯有等了。”
照小胡子说的,墨敬骁都被抓进天牢了,那她去直接让守城的士兵开门,那不是自投罗网吗?说不定还会给墨敬骁他们添一份负担。
虽然她一刻也不想等,却也不得不等了。
眼见时间还早,祁越看着小胡子,让宁玉槿去休息一下,为晚上的行动养足精神。
宁玉槿骑了一晚上的马,即便心里想着不想睡,可是身体也是会疲惫的。便也没反对,去睡了一会儿。
这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擦黑了。
宁玉槿简单地打理了一下自己,走出来就看见祁越倚靠在门口,双手抱臂,闭着眼睛似在假寐。
祁越此人,每一次认真去看,都总会看出一种不一样的东西来。
比如现在,他那双桃花眼紧闭着不含笑的时候,整张白净的脸孔沉静而内敛,轮廓鲜明而流利,虽然没有墨敬骁那么棱角分明,却也有几分独属于自己的优雅随性。
且,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子不符合他身份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