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支颜色鲜艳的珠花,不繁杂,也自有一种味道。眉间贴了花钿,淡淡的眉用螺子黛描过,加重了颜色,又扫了眼尾,脸上抹开淡淡的胭脂,衬出白里透红的光泽,口脂是桃红色,小小的一张口远看就象春日里刚结的花骨朵。穿的是一件缎绣荷花大袖短襦,下面系着粉色百褶裙,一根黄色的腰封将纤腰束的盈盈一握。
这么一打扮,倒有一种少女初长成的明朗韵味,月桂月香心想,呆会子王爷看到,不定怎么喜欢呢。
月桂不放心,在后头悄悄跟着,眼见白千帆进了怀临阁的院子才返身回去。
可不巧,白千帆去的时侯,墨容澉不在,郝平贯方才一通忙也没去传话,见白千帆到了,忙上前打个千儿,“请王妃安。”
“大总管甭客气,”白千帆问,“王爷呢?”
“王爷上前院招呼客人去了,他让奴才给王妃传个话,说晚些过去揽月阁,跟王妃一同吃长寿面。”
白千帆嗯了一声,“你忙吧,我走了。”
她一阵风似的出了怀临阁,伸着脖子往前院看了看,稍一思索便提脚过去了,打算看一眼热闹就走。
前院张灯结彩,下人们穿流不息,红灯笼一路挂过去,虽是大白天,瞧着也喜庆,白千帆一路走,一路看,突然看到一个人有些眼熟,她不免多看了几眼,那人也看到了她,笑着过来行礼,“给王妃问好。”
等他直起腰,年青俊朗的一张脸,浓眉大眼,眉宇间英气勃发,正是九门提督杜长风。
白千帆遇见了故人,不免雀跃,“杜长风,你也来给王爷贺寿么?”
“是,王爷平素对属下照顾有加,王爷寿辰,属下理当来贺。”
白千帆见他手上拿着东西,问,“这是什么?”
杜长风有些不好意思,“是一尊梨黄木雕,听说王爷喜欢这个。”
白千帆突然想起来,“我上次托师傅给你的荷包收到了吗?”
“收到了,王妃真是客气,一点小事不足挂齿,难为您一直放在心上。”
“那可不是小事,您要不来,我在山里迷了路,不定被野兽叨走了呢,说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一个荷包算得什么?”白千帆边说边往他腰间瞟,见他用的是一个藏青色的缠枝梅荷包,问道:“我送的那个不喜欢吗?”
“喜欢的,”杜长风赶紧说道:“说来怪不好意思,让属下一个不小心给弄丢了,不然还挂着呢。”
“弄丢了啊,”白千帆说,“不要紧,我刚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