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觉就柔和下来,“千帆,我们不吵架了,为了个不相干的人犯不着,去洗把脸,要吃饭了。”
白千帆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扭身跑了出去。
墨容澉看着他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跟着也出了门口。
贾桐低眉垂目立在门边,垂着的手微微有些抖。墨容澉斜了他一眼,“你告诉她的?”
贾桐卟通一声跪下,哭丧着脸,“属下一时说漏了嘴,请王爷罚属下!”
“既然这么着,自己去领鞭子吧,记住了,祸从口出。”
“是,王爷,属下记住了,”贾桐站起来正要走,又被他叫住,“等等,先记着,过些天再罚。”
贾桐讶异的睁大了眼,王爷处罚人,哪有先记账的……
墨容澉见他呆傻的样子就生气,看白千帆没在边上,抬脚就踹在他心窝子上,“滚一边去,你这个不忠不义的东西!”
贾桐挨了踹也不敢吭声,爬起来灰溜溜跑了,让他滚他就滚,杵在王爷的眼窝里还得挨踹。跑远了才反应过来,王爷不现在罚他是怕王妃恼,怎么说他也是王妃的师傅,辈份放在那里,以后轻易不好罚的吧,想到这一层,贾桐乐起来,哼着小曲进了屋子。
白千帆没跑远,就在绮红的屋子里,趴在桌上生闷气,红着一双眼睛,噘着嘴,闷声不吭。
绮红在一旁逗她,“哟,瞧这小眼红得,跟兔仔似的,敢情跟两只兔仔处久了,样子都快一样了么?”
白千帆闷头不理,觉得肺都要气炸了,把人害成那样,怎么能心安理得?不亏得慌么?
他们在屋子里大吵大闹,绿荷在门边听得一清二楚,她是个直肠子,就事论事,说的话不象绮红那样好听。
“依我说啊,咱们爷的性子也忒好了,都这样了也没把您怎么着!”
白千帆听了这话不乐意了,“绿荷姐姐颠倒黑白么,他怎么成了好性子的人?好性子的人能做出那些事?”
“哪些事?”绿荷瞟了她一眼,说起话来跟炒豆子似的干脆,“你说爷罚杜提督的事?官家的事,奴婢不懂,可奴婢知道,革了职的断没有还留在衙门里的,单凭这点,咱们爷就是手下留情了。王妃,以前爷没挑明也就算了,现如今,爷发了话,您不出府了,是正儿八紧的楚王妃,您就得注意些,和那些个外男别走得太近,你是嫁了人的,是爷的媳妇儿,您对杜提督着急上火的,您想过咱们爷没有?他心里得多难受啊?自己的媳妇儿总想着别的男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