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怠慢,遇上天灾人祸,他急得一宿一宿睡不着觉,脸颊都陷下去,他也不喜奢华,不铺张浪费,努力的想要开创一代盛世,二哥,这天下不管是谁坐,都是墨容氏的天下,只要百姓有好日子过,只要社稷安稳,又何必在过去的事情上较真呢?”
墨容渊瞪着眼睛,咄咄逼人:“难道父皇的仇就不报了吗?”
墨容澉哑口了,事实上,当年倒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也论不清楚了,先皇毙,或许是墨容瀚害死的,又或许是墨容瀚和墨容渊争皇位逼死的,真要论起来,应该是各打五十大板,脸面上都不好看。
见墨容澉不说话,墨容渊道:“你知道我朝中有人也好,皇帝在宫里的事,我通通都知道,如今他把宫里的禁军全换了,八成是要对你下手,这样,你也不肯帮我么?难道你真的心甘情愿伸着头给他砍?”
墨容澉默了一会,“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况且,我现在手无兵权,就算想帮,也有心无力。”
墨容渊气得将茶杯一贯,手指点着他,“你呀你呀,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愚忠,迂腐,冥顽不化,好,我等着,我等着看你洗干净脖子送到他面前,我等着看他怎么手起刀落!”
墨容澉任他骂,垂着眼帘,一声不吭。这一刻,他突然想起她,年三十的夜里,她在哪里?在做什么?
——
五天里,白千帆马不停蹄,连三十这天都出高价雇了马车一路赶路,终于在夜幕垂下来的时侯,住进了这间客栈里。
她尽了最大的努力远离京城,就第一次出远门的她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
这里离临安城隔着整整一个大郡,都到渭水边了,地处中原,是极繁华的城市,只是因着过年,客栈里没住多少人,掌柜的客气,叫人煮了饺子,每人送一碗。
白千帆已经换了男装,一头青丝用蓝色方巾扎住,两边垂着细碎发丝,白晰的脸上嵌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小嘴又甜,逢人就叫,掌柜和伙计都挺喜欢她,拔给她的饺子比别人多一些,都堆得冒出碗面来。
月桂便打趣她,“听说掌柜的只有两个千金,别是相中你,想留你下来做儿子吧?”
白千帆笑嘻嘻的道:“真要这么着也不错,在哪落脚不是落呢,有人投靠照应,总比人生地不熟的好。”
月香心思重些,这些天一直忐忑不安,哀哀的叹了一口气,“咱们跑得够远的了,眼下皇后大丧,王爷应该分不出精力来抓咱们吧?”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