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三弟便与朕疏远了些,是何原因,朕心里也略知一二,定是觉得朕独宠贵妃,替皇后打抱不平吧。”
墨容澉拱手,“臣弟不敢。”
皇帝默了一下,“其实朕又何尝……皇后走了的这些日子,朕整日浑浑噩噩的,办了一些荒唐事,让三弟伤心了,可是在朕心里,真正能倚仗的还是三弟,若是三弟愿意,朕立刻下旨,恢复三弟的官职,连兵权也一并归还,你意下如何?”
墨容澉垂着眼帘,遮住眼里的情绪,“皇兄是天子,臣弟是臣子,天子有令,臣必当遵从。”
“以前的事就当是朕糊涂了,三弟不要介怀,还跟从前一样扶佐皇兄吧。”
“臣弟对皇兄的心,从未变过。”
“好,”皇帝终于笑了,“如此甚好,朕相信三弟应该知道怎么做。”
白贵妃这时侯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朵珠花,冲皇帝妩媚一笑,“皇上,您瞧这珠花好看吗?”
皇帝仔细瞧了一眼,“这珠花不够大气,象是小姑娘戴的,不适合爱妃。”
白贵妃故意嗔怪的撒娇,“皇上是嫌臣妾年纪大了么?”
他们谈论着一朵珠儿,墨容澉的目光自然也投过去,一看之下,心猛然一跳。脸上的表情已然收不住。
虽然楚王脸上的情绪飞纵即逝,皇帝却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笑笑,“朕爱都爱不过来,又怎么会嫌弃爱妃。这珠花嘛,”他摸着下巴想了想,“倒是让朕想起一个人来。”
白贵妃问,“皇上想起了谁?”
“便是你那小妹妹,咱们的楚王妃啊,”皇帝笑道:“这珠花给她戴,再合适不过了,三弟,你觉得呢?”
墨容澉的手缩在袖子里握成了拳,脸上却笑得风清云淡,“有劳皇兄挂心,她原本倒是有一对这样的珠花。”
“是吗?”皇帝显得有些意外,“三弟对王妃的东西倒是记得很清楚,说起来惭愧,朕对贵妃的头饰可是模糊得很。”
白贵妃趁机娇笑道,“那是皇上没把臣妾放在心上呀,哪象楚王,爱妻如命的美德都传遍天下了。”
墨容澉不想再呆下去了,起身告辞。
皇帝说等等,他拿过那支珠花交到他手上,“这个还是楚王妃带着更合适,便赏她了吧。”
他握紧那支珠花,躬身谢恩,从承德殿里出来,后背上的汗几乎把袍子都浸透了。心里仍是存着一份侥幸,疾步走出宫门,才敢摊开手掌仔细看那支珠花。
灿烂阳光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