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舌头,压根说不了话。
她觉得自己的舌头也打结了,结结巴巴指着那婆子:“她,她也,说不了话?”
妇人点点头,用手指着纸上的字,执意问她哪里不舒服?
白千帆一脸愤概,“谁把你们的舌头割了?是不是这里的主人,他倒底是谁?”
妇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怕你们说漏嘴么?”
妇人:“……”
“外面的守卫也是哑巴么?”
妇人:“……”
“算了,”白千帆问到后面,自己也有些颓然,撑着桌子爬起来,“知道你不会说的,我乏了,想歇着,你们出去吧。”
妇人对婆子打了个手势,两人一齐收拾了碗筷,很快就出去了。
没过一会,妇人又进来,拍了拍已经躺在床上的白千帆,朝她伸出手来。
白千帆莫名其妙,“要什么?”
妇人比划了一下,白千帆摇头,很是茫然的样子,妇人没办法,只好到书案前去写了字拿给她看。
纸上写着两个字:勺子。
白千帆问,“什么勺子?我没有勺子。”
妇人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指着纸上的字,意思是要她把勺子交出来。
白千帆很无奈,摊着手说,“我没有勺子,怎么给你?”说完不再理她,侧身躺下,拿背对着她。
妇人静静的在床前站了一会子,还是转身出去了。
白千帆躺着没动,竖起耳朵听动静,没一会儿,帘子很轻的响了一下,似乎有人在门边偷看,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良久,帘子又很轻的响了一下,似乎偷看的人走了。
这里的夜总是很长,白千帆无心睡眠,悄悄坐起来,把小世子解下来放在床上,呆了几天,她知道这个时侯不会有人进来,她得趁机做点事情。
小世子不能离她太远,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猫在地上,掀开地上水牛皮,用趁乱偷来的勺子挖下面的泥土。泥土坚实,她用手试过,挖不动,只能找硬点东西来挖,还是很难,她弄了点水浸下去,待泥土稍微有点软乎,赶紧拿勺子挖出来。
这泥土也有点意思,拿在手里有些暖意,虽然渗了水进去,很快又变成干巴巴的了,她把挖下来的土坷垃一颗颗收进衣袖里,当成铅弹,关键时刻也是能派上用场的。勺子用脚踩断成两截,露出锋利的边缘,也可以当成武器。
屋里只留了一盏灯,从留灯的数量可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