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平贯在额上狠敲了一下,“猴崽子,你这是要害咱家啊,前些日子……”他说到这里住了嘴,常贵是南原千面人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人被关了起来,封锁了消息,皇帝的梳头太监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知情人不说,也没有人问起。
提起这事,郝平贯老自责了,都怪他一时心软,收什么干儿子,结果收出祸来了,哪能想到一个梳头太监竟是南原派来的奸细呢,还被他这个老糊涂送到皇帝跟前,让常贵有机会近身接触皇帝,这才让他的千面人计划成功,差点在大婚之时取而代之,幸亏皇帝英明,早就察觉到舞阳公主不妥,暗地里做了安排。
虽然有惊无险,事后,郝平贯悔青了肠了,自个抱着板子到皇帝面前请罪,皇帝也没客气,赏了他十大板,好在执刑的太监有分寸,不至于要他半条命。
自此,再往皇帝身上派人,他是慎之又慎,恨不得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个一清二楚才放心。
现在小福子一提,他立刻就绷了一根弦,把那只玉手镯往小福子手里一塞,“这个忙咱家帮不了,你拿回去吧。”
“大总管,您别介,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理,”小福子把玉手镯又塞回来,“您别生气,不调到咱们这里,往昭华宫调也行,贤妃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伺侯她一准松快。”
“想松快,做什么奴才哟。”郝平贯不要,俩人在廓上相互推搡着。谁也没看到皇帝牵着小太子出来了。
皇帝本来就心烦,见他们吵吵闹闹,脸色一沉,“吵什么,还嫌朕不够烦么?”
郝平贯和小福子吓了一大跳,赶紧分开来,谁也没顾得上那只手镯,皇帝只见什么东西往地上坠去,本能的手一抄,把玉手镯接到手里。
郝平贯和小福子对视了一眼,大气也不敢出。
“谁的?”
小福子颤巍巍举了手,皇帝也没为难他,把手镯递过去,“收好了,掉地上就碎了。”
小福子刚要接,皇帝却又把手收回去,盯着那手镯若有所思,小福子的手抬在半空,见皇帝没有要给的意思,讪讪的又放下了。如果皇帝喜欢,他倒是很想送,只是不敢开口,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
皇帝把手镯举起来从内壁往外看,就着光,慢慢的轮着圈仔细瞧,,脸色渐渐沉下去。
小福子有些害怕,求助似的看了郝平贯一眼,郝大总管没理他,突然间气压低下来,他觉得有种山雨欲来的危机感。
半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