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凤驾到了,她没想到皇帝给白千帆派了这么多暗卫,乍一看,大理寺的人倒处了下风。
四个太监撑着紫阳太伞,瑞太后在伞下缓步往前走,侍卫们自然不敢拦她,让出一条路,让她过去。
白千帆站在廊上,冷眼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
“皇后,”瑞太后在她面前站定,“哀家来,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南原的奸细?”
“不是。”
“既然不是,大婚之夜为何刺杀皇帝?”
“那不是我。”
“和皇帝成亲的只有你,不是你还有谁?”
“是千面人。”
瑞太后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千面人?千面人是准?”
“有人假扮我与皇上成亲。”
“哦?那所谓的千面人呢?”
“在良妃手里。”
“怎么又牵扯到良妃,难不成是良妃派人刺杀皇帝?”
“不是,良妃用我换掉了西华宫里的千面人,所以千面人在她手上。”
“良妃为何要用你换掉千面人?”
白千帆手一摊,“这个,恐怕要去问良妃。”
瑞太后怒道:“一派胡言,无非是想把脏水往良妃身上泼,哀家知道你们从前有过节,但这次的事,与良妃无关,你是南原的舞阳公主,南原将你嫁过来是想颠覆我东越的,难怪你对麟儿放任不管,由着他胡来,也难怪你要住在承德殿,因为有更多的机会下手是不是?”
“我说的句句属实,太后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你不承认,哀家有办法让你承认,到了大牢里,你自然就会说了。”
“我为什么要去大牢,我又没犯错,”白千帆扫了一眼雨中对峙的侍卫和尉士,“再说,你们的人没我的多,真打起来,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你,你真是厚颜无耻,嚣张至极!”瑞太后指着她,手指发抖,“人手不够么,你等着,哀家会调更多的人来,就算血洗了承德殿,哀家也,也……”
瑞太后急起来,口不择言,一旁站着的老亲王听到,忙打断她,“太后息怒,咱们还是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免得产生了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瑞太后看着白千帆,“我问你,大婚之夜,皇帝被人行刺,是不是有这回事?”
“是。”
“你听听,她都承认了!”
“但不是我,我没做过,不要逼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