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白千帆有些犯愁,“成亲都这么久了也没动静,绿荷说看了几个大夫,也查不出什么原因,真够愁的,让麟儿跟着他们也好,听说身边有个孩子,怀胎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没准,麟儿还真给他们招个孩子回来了。”
皇帝又哼一声,“贾桐的面子可真够大的。”
白千帆打趣他,“不是你让贾桐当麟儿的师父么,人家师徒两个关系好,你又吃味儿。”
皇帝道:“那个二百五总说他是你师父,要这么算,他也成我师父了?美得他,他喜欢当师父,朕就亲封一个给他,看他以后还敢胡乱说话不。”
白千帆笑起来,“就知道你打的这个算盘。不过麟儿确实喜欢他,选他比选宁九好。”
夫妻两个说了一阵子闲话,白千帆见皇帝没什么睡意,试探的问他,“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皇帝知道她的意思,眼一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管是谁,禀公处理,绝不姑息。”
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稍稍过一遍,并不复杂,修元霜用白千帆换掉了如玉,然后又爆出大婚之夜的事,并且隐瞒了千面人,那么如珠的死,便是为了证明没有千面人的死无对证,绕来绕去,修元霜总归是脱不了干系。
只是大婚之夜的事情没多人知道,是怎么爆出来的,从哪里传出来的?还有如玉倒底在哪里,这两件事要彻查清楚。
皇帝觉得事情基本上有了眉目,处理起来不难,但他没想到,第二日上朝,文武百官齐齐跪倒在殿堂上,口径统一的请求诛杀南原的奸细舞阳公主。
皇帝勃驳大怒,扶手拍得啪啪响,只恨不得一人一个大嘴巴子抽上去才痛快。
可众朝臣并不畏惧,又拿出当年逼他纳后妃的劲头,甚至比那次更厉害,不但言官,所有的文武官员,一个也没落下,齐声高呼,对他们来说,清君侧,安君忧才是为臣根本,尽管忠言逆耳,尽管皇帝被皇后迷得失了心窍,说不定会杀几个大臣来以儆效尤,但他们绝不放弃,为了他们的君主,便是奉献一腔热血又如何,为人臣子,忠不忠,此时便可见分晓。就算是真的死了,也能名留青史,被后人所祭奠。
皇帝被这潮水一般的高呼声气得青筋乱跳,杀白千帆是不可能的,但因此杀大臣也不可取,看这势头,便是杀一两个,只怕也挡不住他们的势头,总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杀光了吧。
他心烦意乱喊退朝,可是没有人离开,一屋子人依旧是乌泱泱跪着。
皇帝怒气冲冲,拂袖而去,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