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蜂的跑进了山林,蹄声如雷,回荡在山林上空。
皇帝先前还注意着白千帆,但跑着跑着就顾不上了,追着各自的猎物而去,林子大,枝叶茂密,慢慢大伙就散开了,瞧不见人,但不时能听到箭羽破空的声音。
白千帆很兴奋,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打猎,追朔起来,还是那回她被抓到牛头山,和牛家阿叔们一起在林子里打过几只野鸡,不过那时侯她只有在边上旁观的份,这回不同,全副武装,真刀真枪的干,且看她的厉害吧。
她有心要露露脸,打一只鹿回去让墨容澉大吃一惊,也让墨容麟瞧瞧,他娘亲有多厉害!
在林子里穿棱着,看到了野兔,她拔箭就射,谁知道箭刚上弦,野兔一溜烟就跑了,她扯着缰绳奋力追赶,要是连只野兔都射不到,岂不让人笑话?
跑了一会,她听到发箭的声音,还没弄清楚箭声从哪个方向来,胯下的枣花突然发了狂,扬蹄乱窜起来,白千帆吓了一跳,却没有慌乱,死死抱住马的脖子,枣花胡乱的踢着,胡乱的跑着,白千帆夹紧马肚子,整个人贴在马背上,好几次都觉得马要把她颠下来了,可她丝毫不松懈,依旧是紧紧贴着。
直到感觉地势陡峭起来,才扭头望一眼身后,发现枣花把她带离了林子,往山上来了,她不知道自己离开猎场有多远了,但是她不能弃马,林子连着山脉,连绵数十里,没有马,靠她徒步,不知道要几时才能走出去?
枣花似乎累了,终于放慢了速度停了下来,白千帆翻身下马,发现一支箭射在马腿上,这才明白它为什么突然受惊发狂。
不管射箭的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她是遇到麻烦了。
她是未雨绸缪的人,身上带着伤药膏,寻思着要帮枣花把伤口处理一下,不然一直带着箭,越跑越痛。
替马儿包扎,她没有经验,怕那家伙劲太大,她按不住,摸着它的头温言细语了好一阵,也不知道它听懂了没有,枣花的眼睛里有泪光,似乎很痛苦,她把脸贴上去,温声道:“乖枣花,我要给你拔箭,有些疼,你忍一忍。”
说完趁它不备,抓着箭一拔,枣花受痛扬蹄,她堪堪避开,手仍搂在马脖子上,“已经拔掉了,不会再疼了,你别担心,涂上药膏子就会好了。”她抱着它的头,不停的安抚,终于再次让它平静下来。
接下来就好办了,上药膏子止血,从裙边扯下一条细布条给马儿扎上,伤口就处理好了。
白千帆松了一口气,四处张望了一番,完全不知道这是哪里